贝尔的话语中满是落寞。
安毅解释道:“我们南华只是个地区小国,如果贸然拒绝德国,恐将引发不可预测的严重后果。而且,我想现在暹罗境内的英、法、美等国公民,恐怕早就翘首以盼自己国家军队的解救了,我们南华提供这样一个平台,必将使得各国政府在民众中的声望大增,这是双赢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呢?”
达尔文摇摇头道:“主席先生,现在欧洲局势极为紧张,根据我们的情报人员反馈,德国与苏联之间可能签订了什么秘密盟约,大战一触即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不可能抽调兵力到暹罗。”
安毅皱了皱眉头:“贵国和法国政府都宣扬以人为本,难道连一个连甚至是一个排的兵力也抽调不出吗?”
贝尔苦笑道:“主席先生,这不是兵力多少的问题,因为要从国内调派部队到暹罗,得经过政府、议会和军队多方达成一致,待到议案通过,估计都过去几个月了,这与贵国要求的一周的期限相距甚远。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达尔文也道:“我们大英帝国在婆罗洲有一个团,在马来亚有一个旅,在缅甸也部署有一个旅,其余的部队主要集中在印度,与那里的叛军游击队展开作战。最近苏联军队在阿富汗北部地区肆虐,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抽调兵力北上,将苏联人堵在波斯境外,以确保我们的油田的安全,根本无法分兵到暹罗。正如贝尔大使所言,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实在无能为力。”
安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建议:“达尔文爵士,贝尔先生,你们看这样如何?现在澳大利亚在南华避难和治病的人大约有五万余众,他们主要分布在我国的芒街市及周边地区,我们是否可以从这五万余人中,选拔出五十人,由我们提供武器,编成一个澳大利亚排,当做英国的军队;
“至今为止,法国在南华大约有六十余万侨民,一部分是南华独立前便移居于此的,他们包括分布于南华五省区的种植园主、农场主人以及一些企业主,法国公司在安南的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以及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在法国招募的服务人员也在此列。另外则是法国向安南遣送的船厂工人,被俘后自愿留在南华工作的法国军人以及我们自行在法国招募的工人、工程师、专家和学者,还有他们的家属。我们完全可以临时在部分前军人中间,招募一个排的士兵,顶着法国军队的名头,进入暹罗。
“我们需要的只是大义的名分,以及给国民的一个交代,想想当举着英国和法国国旗的军队,排着整齐的步伐进入曼谷城,那威武雄壮的矫健身姿,带给侨民的是多么大的安慰,想必贵国政府的支持率也会因此急速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