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各连一片调派人手,担任防御人物,另外的官兵则加紧抢修战壕,力争达到能抵御重炮轰击的程度。
当四面八方的人群进入三百米射程,各连的通用机枪,开始发出撕裂布匹的声音,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也开始进行射击。而冲锋的敌人丝毫不见减速,前仆后继地向安家军临时构筑的阵地压来。
各连营的迫击炮纷纷响起,在密集的人群中炸飞,几乎每一颗炸弹下去,都会带走几条生命。
在如此密集的火力打击下,敌人发起的潮水般的攻势,竟然为之一扼!安家军官兵刚开始还有些慌乱,毕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发起集群冲锋,场面太多吓人,但当每一个人都击毙几人甚至十多人后,反而镇定下来,稳健地进行射击。由于进攻的人太多,在暮雳笼罩下,官兵们几乎不用瞄准,每一枪都可以带走一条生命。
进攻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原野上起码倒毙了数万人,许多地方,尸体重重堆砌,成为有效的掩体,许多敌人就扑在尸体上,向安家军的阵地射击。
让人觉得疯狂的是,进攻的人群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依然持续不断地进行大规模的、无规则的集群冲锋,原野上全部都是疯狂冲锋的人群。
夜色逐渐降临,但这场遭遇战的规模却越来越大。
山地一师其他三个山地团及师直属部队,终于赶到,迅速抢修防御工事,巩固战线。从三个方向攻来的敌人,充分利用原野空旷、无法遁形及利用遮蔽物进行掩护的特点,发起潮水般的攻势。
嘶喊声惊天动地,旷野上人影懂幢,敌人竟然一眼望不到头!
无数的流弹,在安家军防守区域上空掠过,不断有人被纷飞的弹雨击倒在地。
安家军防御阵地呈现一个三角形,锋面被压制在不到五公里的区域,越到后方防v‘牢靠。可惜敌人实在太多了,简直杀不胜杀,临时乞的简易交道壕里,全都是官兵们输送弹药的身影。
当一线阵地的手榴弹消耗殆尽,布置在后方的山地一师直属炮团忍不住了,四mm火箭炮和,岱~~~~山地榴弹炮全力开动,炮弹若雨点般落到敌人的头上,在明灭的火光中,溅射而起的残肢断臂在气浪中不断飞舞。
前沿阵地上,通用机枪宛若撕破布匹的射击声,响个不停,火鞭所到之处,人一茬茬倒下。由于连续的射击,许多枪管打红了,不得不紧急进行更换,冲锋的敌人竟然趁看着短暂的间隙,迅速逼近阵地,但迎接他们的是喷火器喷射的火焰,大量敌人浑身是火,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把阵地前照得透亮。
可惜,这不是什么好事。由于我明敌暗,躲藏在夜色中的敌人,充分利用这一优势,瞄准射击,不断有战士扑倒在战壕里。
“轰轰”
炮兵不愧有战争之王的美誉,连续数轮炮击后,在发起进攻的敌人的前方和后方之间,造成了一片空白地带,而且连续的炮击,阻断了后面人群的进攻线路,使得冲在前面的敌人失去了后面持续不断的攻击势头,造成后劲不足的状况,前线的官兵压力减轻许多,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可惜,炮弹毕竟不是无穷无尽的,虽然下午攻占落英峡后,部队的弹药已经进行过补给,但携带量毕竟不足。
要知道山地部队的辑重,除了少数半履带摩托车拖曳外,主要是靠畜力。在连绵的山地中,大型卡车车队行进困难,虽然这一年多来,缅北的公路已经修到了眉谬,但从那里通向落英峡的三十多公里的山间道路,却不良于行,至少在明天日出之肃,山地一师休想得到补充。
随着炮弹逐渐稀疏,敌人再次变得疯狂起来,在夜色的掩盖下,人群汹涌地向一线阵地扑来。
“*奶的,那些缅族人怎么那么听鬼子的话,难道不怕死吗?”
二排长王德坤弓着腰,来到一处简易坑道边,手里拿着自动步枪,向几个较为清晰的目标就是一梭子打去,看着靠近阵地三十多米的几个敌人倒下,才气喘吁吁地向连长张云涛问道。
先前王德坤扛着的那挺通用机枪,因弹药耗尽已经弃之不用,他手里这把自动步枪,还是从一名牺牲了的战士手里得来。
张云涛也在用自动步枪射击,直到将阵地前方五十米内的敌人全部点射完毕,才沉稳地说道:
“没有人不怕死,但得看怎么个死法。我估计这些参与突击的缅人,都是被胁迫的。不过暂时我还没想明白,他们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日本人手里,竟然视生命如草芥!”
王德坤愣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