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这个地方等候了五分钟,后续赶到的另一个坦克连和装甲步兵连,接过了进攻的任务,顺着城市的主干道,隆隆向前ting进。这意味着整个进攻实际上只耽误了五分钟,安家军这种一bo接着一bo的猛烈攻势,将把鬼子的防线彻底击垮,并摧毁其抵抗的意志。
周矩之中尉来到跳下坦克休息的郑文焯上尉身边,刚刚聊了几句,装甲步兵连的一名通讯员跑了过来,报告道:“连长!布置在右侧三点钟方向的哨兵,发现大量日军正在向我们靠近,预计两分钟后就会出现在街道拐角处!”
周矩之一凛,向郑文焯点了点头,迅速离去,组织防线。
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郑文焯也顾不得呼吸新鲜空气了,三两步爬上坦克,跳进炮塔,随即命令各坦克警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剧烈的枪声响了起来,在远近“噼啪”燃烧的火堆照耀下,黑压压一片日军,从西边的街头向着安家军这个休息点不断靠近。
“妈的,狗急跳墙,果然裹挟本地百姓进攻了!好在老子接到了命令,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矩之骂骂咧咧地说着,原来这次进攻的敌人,仅仅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士兵,这些士兵包括了日军和马来军,占攻击人群大多数的却是本地的土著。
这些土著在不断闪烁的火光照射下,非常好辨认,他们没有穿着鬼子和马来伪军的军服,而是穿着当地的民族服饰,一个个缠着头巾,在奔跑过程中根本没有寻找地方进行掩护,就那么直愣愣地拿着手榴弹或者是炸药包,向营地这边嚎叫着扑了过来。
“射击”
周矩之没有丝毫犹豫,随着一声令下,布置在各个临时掩体上的火力单位喷射出狂暴的火舌。通用机枪、自动步枪、12丽m口径高平两用机枪,纷纷向着冲锋中的敌人倾泻着流星火面。
配备到连排的五o、六o和八一迫击炮,向行进中的日军进行猛烈的炮击,随着炮弹若雨点般落下,敌人一片片被轰飞,卷起的尘土和砖石残片,连同人的〖肢〗体,四下乱飞。
奔跑中的地人,若割麦子般倒在地上,12丽m口径的高平两用机枪,威力极大,打在人体上,轻则四肢断裂,重则拦腰打断,内脏器官混合着血液及体液,四处〖ji〗射,再加上密集的榴弹打击,一炸一大片,在街道这种非常不利于冲锋的地形中,几百人几分钟内就被清空了。
侥幸存活下来准备逃跑的敌人,也在狙击手准确的打击下,一个个扑倒在地。
还未等官兵们喘一口气,街道转角处,再次出现密密麻麻的敌人,依旧是少数鬼子和马来伪军裹挟着大量土著人,悍不畏死地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左侧的街道上也出现了敌人的身影,在“叽里呱啦”的喊杀声中,敌人若疯子一样扑了过来。
枪声、炮声再次响起,敌人依旧一bobo倒下,不少肉弹身上的炸药包和手榴弹被引爆,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把远近的鬼子裹进烟火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距离交火点两公里外的一栋三层砖混结构的楼房顶部,一名鬼子大佐正伏在护墙上,用望远镜观察战情,此人就是日军吉兰丹独立警备队司令官大熊喜一大佐。
在大熊大佐身后,几名鬼子的官佐脸sè各异,其中一名少佐劝谏道:“司令官,如此恣意浪费生命,太过无情,我们应该稳扎稳打,进攻那些没有准备的敌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白送死!”“巴嘎!”
大熊大佐勃然变sè,放下望远镜,斥责道:“下村少佐,你竟然敢公然质疑大本营的决定?南方军司令部已经下达“决死令”帝人要充分利用马来亚、缅甸和东印度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口,拖延安家军的南下速度。
“与其把这些土著留给支那人,增加其人力储备,还不如让它们消耗支那人的弹药,为帝国尽最后一份心力!土著人是杀之不绝的,只要多制造一些血案,土著人就会成为支那人的生死仇敌,这样即便安家军得到土地,也无法迅速利用起来,而帝国将取得宝贵的时间!”
下村艾之少佐解释道:“这些土著毫无战力可言,我们应该将其用于堑壕及建筑物之类的阻击作战,而不是走出具有一定防御力的掩体,成为活靶子!仅仅用于消耗弹药,是不是太过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