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胡家林叹了口气:“此人太会隐忍了,陪着蒋委员长及英美代表一起见到道叔后,立即上前跪下,痛哭流涕地称他也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过为了国家民族,为了国家政令军令的统一,他只能附义中央,追随蒋委员长。当时蒋委员长看到这一切,非常满意,连连对着记者夸奖鲁将军忠义......我们想要撕破脸皮,真的很困难。”
“没看出来,这个鲁逸轩倒是个人物!”
安毅抚摸着下巴,有些懊恼地说道:“这么多年,都没有让我们看穿一个人的真面目,实在太差劲了。我昨天在哈尔滨,回想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越想越觉得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而鲁逸轩,则无疑是这场梦里的一个......怎么说呢?一个警讯吧!这些年来我们太顺了,五六年打下来,大半个亚洲都插上了咱们的七九军旗,或许是老天爷都看我们不顺眼,所以才会有鲁逸轩的背叛!
“我昨夜辗转反侧......随着远东拿下来,咱们的国土一下子将暴增几百万平方公里,这么大的地盘要开发,得花费多少精力?如果陷入国内无休止的党争,咱们新开拓的这些领土说不一定会分崩离析,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痛定思痛,我认为一些利益我们必须全力去争取,但如果争不到,我们也不用勉强,现在我们控制区的人口已经有三亿多华人,完全可以满足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发展需求。在我们的预定战略中,将来还要拿下兰印群岛和新几内亚岛......拥有如此大的国土,我们真的有必要再去趟国内的浑水吗?
“今天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鲁逸轩事件绝对不是孤立存在的,这中间除了我们和南京政府角力外,肯定也有和其他势力的影子。我们实力太强大了,对各方政治势力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通过促使鲁逸轩部背叛,遏制我们的扩张势头,是各方都愿意见到的事情。”
胡家林微微一笑:“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这些年我们的发展确实太快了,根基并不牢靠,此时积蓄实力,发展内功才是正理!”
胡家林话音刚落,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安毅正感到奇怪,前面车里的沈凤道已经下车,过了一会儿查明情况后,迅速走到安毅乘坐的车子旁,打开副驾驶座门钻了进来。
这时,车队继续前行,沈凤道转过头焦急地说道:
“刚才前面的通讯指挥车得到最新急报......就在刚才,南京时间上午十点,莫斯科时间凌晨五点,德军上百万军队,分别从西北方、西方、西南方和南方攻进莫斯科城区,克里姆林宫及红场已经落入德军掌握。斯大林及其统帅部成员,从莫斯科城逃出,逃往喀山,朱可夫元帅正在组织部队阻击德军的追击。苏德战场,德军已经取得决定性胜利!”
安毅听了如遭雷击,愕然片刻,才转头问胡家林:“委员长下榻在哪里?”
胡家林知道安毅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当即回答:“委员长和英美代表下榻在城东的主席宫,文白将军、翔宇先生及两党代表住在城南的礼宾区,我们现在要回军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