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悉。”
“冕竺之地有震乎?”
“余未觉震动,世事多舛,祸不单行矣。”
“禀诸位:冕竺校区今朝行核酸之检,共计五十七人,结果皆呈阴性。”再报茺俦校区学生动态,又及茺俯校区学子行踪。
世人皆惶恐于瘟疫之肆虐,而学校东家与掌柜之离合亦成一疾。前东家虑换人不便,后继者难及前贤;今东家则反其道,以为现任非才,后必有胜于今者。故二三年间,校长更迭五六,校绩遂沦至集团之末,众皆视之为畏途,无愿赴任者。
正棠君初至,亦曾审时度势,觉校况虽窘,然既已居末,则无再退之忧。且东家亲掌招生之艰,新设教育管理委员会,实则共治校长之职,正棠君不过常务副职,无财权人事之柄,自可免犯过错。此职不过为公办教授近退之龄,或已退而求数年外快,以补家用之避风港也。
诚然,此公职教授兼营掌柜之职,东家岂敢轻责?除却绝路穷途,别无他径,否则一旦失却敬意,彼必心生去意。据不完全统计,正棠君或为此东家难得以礼相待之男性掌柜也,实属稀有。
深思之,留则安,去亦智,两者皆不失为明哲之举。然世事纷纭,抉择之际,实需慎之又慎。茜云曰:“善哉斯言,吾亦有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