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一直没说话,空气安静的可怕,梅呈安感觉压力好大,保持着行礼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庆帝之所以没说话,其实是在打量眼前这个所谓的神童,低着头看不见眉眼,声音倒还算沉稳,除此之外,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许,比寻常十岁孩子要高大些?
“起来吧。”
“谢陛下。”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梅呈安听着这话感觉别扭,感觉自己像个戏子,但还是抬起了头。
他终于看见庆帝,跟电视剧里穿戴差不多,一身白色外袍,红色内饰,面相要比剧里年轻些,两撇小胡子颇具威严。
“你长得倒是比梅执礼好看多了。”
梅呈安下意识回了一句。
“草民长得随母亲多些。”
说完就感觉有点冒昧了,他感受到了候公公的注视。
庆帝笑了,这种俏皮话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说。
“诗写的不错。”
“谢陛下夸赞。”
“今年几岁?”
“十岁。”
“读书进度如何?”
“已学得六经,三书只通读过,还未深入学习。”
虽后庆帝便考验了一番梅呈安对六经的掌握程度,问了几题,梅呈安皆对答如流。
庆帝默默点头,这孩子小小年纪学问如此扎实,确实很难得,说声天才也不为过。
“你还练过武?”
梅呈安一愣,自己明明已敛去全身气机,庆帝居然还能看出来?这就是大宗师吗?
其实他想多了,他不知道他的真气功法有多神奇,只要他不释放气机,除非仔细感应,否则就连大宗师也未必能感应出来,庆帝闲着没事仔细感应他个孩子做什么,庆帝只是见他呼吸绵延细长,脚步轻柔,当是身怀真气之象,便随口问了一句而已。
“回陛下,草民幼时身体孱弱多病,为了强身健体,才求的父亲同意允许我习武。”
好在庆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礼部的人都把你称为神童,你怎么看?”
“回陛下,草民末学后进,实当不得礼部前辈如此盛誉。”
“倒还算清醒,不瞒你说,朕之前还担心过神童之名传开,你听闻后会志得意满,自命不凡,如今看来是朕多虑了。”
说了半天话,庆帝觉得有些口渴,便喝了一口茶,放茶杯的时候心中一动。
“可曾写过别的诗?”
“回陛下,目前只写过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