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执礼瞪眼。
“还不赶紧说!”
梅呈安看了一眼茶座。
“说来话长,要不咱爷俩坐下,我慢慢跟您说?”
梅执礼盯着他深深看了一眼,转身朝茶座走去,梅呈安紧随其后。
父子二人落座以后,梅呈安拎起茶壶先给老爹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然后不慌不忙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梅执礼喝了一口茶,开口道。
“说吧。”
梅呈安双手捧着茶杯道。
“您容我想想从哪说起哈,嗯…就先从藤梓荆说起吧。”
梅呈安先将藤梓荆因何入的监察院跟老爹讲了一遍。
梅执礼听完沉吟片刻。
“这案子有蹊跷!”
梅呈安笑道。
“爹您审了这么多年案子,果然没白审哈,一眼就看出了里面有问题。”
梅执礼白他一眼。
“不会夸别硬夸,这案子是个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明显是有人刻意摆弄这个藤梓荆,不像是郭家,如此阴狠,应该是监察院的手笔,你继续往下说。”
梅呈安也不对老爹的结论做出评判,刻板印象了属于是,笑道。
“下面的话可都是监察院的绝密啊,我说,您听,切不可外传啊。”
梅执礼点了点头。
梅呈安继续说道。
藤梓荆被刻意安排进了监察院,还被特意安排进了四处,他当值的地方离澹州不过百里,当伪造的密令发下去后,恰好澹州附近所有监察院的人都被调走了,就连百里外的那个据点人也被调空了,刚好只剩下了藤梓荆一个人,所以,只能由他去刺杀范闲,接下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太子没骗您。”
说罢梅呈安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水。
梅执礼皱眉沉吟良久,不断整理着脑海的思路,这明显是长达几年针对范闲的布局。
看起来不像是为了杀范闲,倒像是为了保护他,要不然也不会选藤梓荆这么个心怀热血,对权贵对不公平对暗箱操作痛恨到极点的人。
只是,什么人能提前几年预料到会有这场刺杀呢?那么早就开始为这件事做铺垫了,简直太可怕了,想想梅执礼就感觉后背发凉。
梅执礼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赶紧身体暖了几分,看了一眼儿子,问道。
“布局的人是不是陈萍萍?提前三年就开始布局,也只有老谋深算,多智近妖的陈萍萍能办到了,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陈萍萍会保范闲。”
梅呈安愣了一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