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将今日梅呈安给她看病的过程完整的讲述了一遍,除此之外,梅呈安医术从哪学的,太医院求证等事一并说给女官听。
女官听完人都愣了,刚受完不退婚的惊,又收获了郡主病情有转机的喜,惊喜交加之下,女官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能想到的郡主都想到了,也确认过了,这还说啥。
不过这对殿下来说应该算好事吧,总好过只有惊,没有喜。
女官走了,今日得的消息有点多,她得赶紧回去向长公主禀报。
……
林相府。
书房书架之间。
林若甫将手上写着范闲那首诗的纸张放下,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诗!还真被我言中了,这个范闲果然于今日诗会崭露头角,一鸣惊人了。”
站在他身后的林拱眼里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爹,诗写的再好又如何,一个私生子,如何能配的上婉儿。”
林若甫回身看了他一眼。
“婉儿也是私生女。”
林拱皱起眉头。
“那怎么能一样,婉儿是爹的女儿,亦是长公主之女,身份比那范闲不知高贵多少,岂能混为一谈,爹,你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林若甫语带不屑。
“高贵,这世上谁又比谁高贵。”
林拱有些急了。
“爹!”
林若甫摆摆手,朝茶座走去,坐下后,重新端详起范闲那首诗。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写的好啊,范闲若真有此才学,倒也…配的上婉儿。”
林拱急匆匆的在林若甫对面坐下,面色惊疑不定。
“爹你真改主意了?真想把婉儿嫁与那范闲?”
林若甫笑了笑。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林拱急道。
“当然不可以!范闲若真是娶了婉儿,接手了内库财权,那对太子殿下一脉将是非常严重的打击,爹,这可不是儿戏啊,太子殿下恐怕也会与咱们林家生了嫌隙的!那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