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把大致情况讲了讲。
“情况就是这样,怪我反应迟钝了,我早该猜到敢在皇家别院这么嚣张跋扈的也只有婉儿的亲人了,嗨呀,悔之晚矣啊。”
梅呈安乐了。
“你可真行,专挑太子的人揍是吧,一次可以说是少年意气,再来一次,那针对性就有些明显了,这下太子恐怕更恨你了。”
范闲对此也很无奈。
“打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太子的人啊,要不是他上来就动手,我也不至于揍他呀,这事儿我真心冤枉。”
梅呈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太子那边还好,反正已经得罪了,不差这一回,但是你老丈人林相那边什么态度就不好说了,你把人家儿子揍成那个熊样儿,人家还肯不肯把姑娘嫁给你就要打一个问号了。”
“……”
范闲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他把这茬儿给忘了。
“额…小孩子打个架而已,林相不至于跟我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梅呈安笑道。
“普通打个架,闹个矛盾,以林相的格局确实有可能一笑了之,但你这是普通打架吗,又是当人家爹,又是踩人家脸的,还骂人家是畜生,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我听着都觉得你有些过分,更别说那是人家亲儿子了。”
“……”
范闲讪讪一笑。
“当时…确实有些上头了,但那也不能怪我呀,要不是长公主的人假传婉儿的话,要赶我走,我也不至于那么心烦气躁,要不是林拱他不讲武德,贸然对我出手,我的心情也不至于差到极点,所以才…”
梅呈安道。
“嗯,我是能理解,但你跟我解释没用啊,你得去跟林相解释,前提是他肯听你解释。”
“……”
范闲嘴角一抽,思索了一番后耸了耸肩。
“也没事,得罪就得罪了,婉儿她娘我都得罪了,也不差他这个爹了,只要陛下不改主意,婉儿不改变心意,这就足够了,剩下的爱咋地咋地吧。”
梅呈安哈哈一笑。
“这就摆烂了?”
范闲一摊手,一脸无奈。
“事儿已经这样了,不摆烂我还能怎么办?”
梅呈安笑了笑。
“也是。”
……
林相府。
林若甫一上午都在忙碌公务,两耳不闻窗外事,中午用饭的时候没看到林拱,林若甫也没在意。
吃完午饭,林若甫打算去书房软榻上小憩一会儿,刚躺下袁宏道就来了。
“相爷。”
林若甫闻声坐了起来。
“怎么不去休息?”
袁宏道笑道。
“本来是打算休息来着,但无意见听到了一个消息,想想还是跟您说一声比较好。”
林若甫来了兴趣,若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八卦趣闻,袁宏道是不会特意跑这一趟的。
“哦?什么消息值得你这般着急,来来来,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