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逃走,逃便是了,烧船有什么意义?”
“这…兴许是那船上有什么机密信函,不想被监察院搜到。”
“烧信即可啊。”
王启年闻言愣了一下。
“对啊,烧信就好了,她烧船干什么?啧嘶~”
范闲接着抛出问题。
“想不明白你先别想了,还有一点,她为什么要策马出城,化身六路?”
这题王启年会答。
“自然是要混淆视听。”
范闲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启年,循循善诱道。
“可她若是乔装打扮,悄悄出城会怎么样?”
王启年顺口说道。
“昨日她走时还没人怀疑到她,她若悄悄出城…”
说到这儿王启年脸色变了变。
“若她悄悄出城,那再想找她岂不是会更难。”
范闲挑了挑眉道。
“可她还是大张旗鼓的烧船策马,引人注目,为了什么呢?”
王启年顺着思路想下去。
“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出逃了?”
范闲打了个响指。
“没错!”
范闲转身望向北方,目光闪烁。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京都以北,揣摩她的逃亡路线,我若是她,众人视线被吸引之时,就是销声匿迹的最好时机!”
王启年恍然。
“那这么说,这六路人马没有一个是司理啊!”
范闲点点头。
“若是我的猜测没错,此时的她恐怕早已潜藏在众人视线之外了。”
王启年还是有些不解。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她悄悄逃了就是,闹这一出是干什么呀?”
范闲想起梅呈安闲聊时说过的如今天下形势,心中一动,问道。
“我听说现在庆国和北齐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嘛,有这回事儿吗?”
王启年啊了一声。
“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这跟司理理有什么关系。”
确认了这一点,范闲很快就理清了思路。
“既如此,此时北边一定戒严,她要北上的话,时机不太对!就算偷偷出城,也一样是关隘众多,守备森严。”
王启年方才的疑惑解开了,新的疑惑随之诞生。
“可她这么闹,那北边,查的不就是更严了吗?”
对啊,那她这是…范闲思索一番,灵光一闪。
“所以她,未必是往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