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能不能正经点儿?”
“郊游怎么就不正经了,哎哟卧槽,你偷袭我,你他妈,停,可以了,行行行,我正经点儿,回乡探亲?”
“回乡探亲的话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吧,而且也不用这么急啊,更不至于不理人了。”
“私会城外二奶?”
“林拱都没成亲呢,用得着在城外包二奶吗?”
“那谁说得准,万一那二奶见不得光呢,没准儿是林若甫的小妾什么的,父子共…”
“停!你死不死?我捅你腰子了啊。”
“靠,你有没有想象力啊,我说的可能性很大的好吧。”
“把你那龌龊肮脏下流的狗血剧情想象力收一收行吗?”
“切,真没品位!既然我说了这么多可能性都被你都否决了,我思来想去,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到了。”
“什么玩意儿到了?”
“监察院到了!”
范闲一愣,扭头向梅呈安示意的右侧斜前方看去,不是监察院还能是哪里,监察院那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般的大门赫然矗立在那里。
……
范闲抚摸着母亲叶轻眉留下的那块石碑,久久不语。
梅呈安抱着手臂倚靠在一边柱子上静静地看着,也不打扰。
范闲声音有些低沉。
“我现在大概明白她为什么想改变这个世界了,这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她怕是早就看不下去了。”
梅呈安勾了勾嘴角,说不清是想笑还是想嘲讽。
“目睹了偏将一家的惨死,给你刺激到了?”
范闲笑笑,目光从石碑上脱离看向梅呈安。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有点儿圣母?”
“是!”
“……”
“不但圣母而且矫情,那偏将无辜吗?他贩卖军械,参与谋害他人,死不足惜,他家人无辜吗?吃的喝的用的全是来自于贩卖军械的黑心钱。
不是不让你有怜悯心,但起码不应该对他们那一家,若是因为他们你就想变了想法想要继承你母亲遗志的话,我不得不说,你简直蠢的冒泡了!”
范闲哭笑不得。
“你想多了,我就是感慨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