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我,我就写这么一首,就把希望寄托给我了,这这也太草率了吧。
而且老…梅呈安他写了那么些好诗都压不过北齐那边,我凭什么可以啊?”
范建笑道。
“伱跟梅呈安比是差的远了些,把希望寄托在你的意思并不是指望你一个人扛起庆国文坛。
梅呈安已经在抗了,你只需要帮他一起抗就可以了。
你虽然只写了一首,但一首就能压过梅呈安夺得七言第一的名头,可见你的诗才与灵性。
我朝盼文运,如求甘霖,有你们二人在,未来文运尽归我朝,哈哈哈哈。”
范闲稍稍松了口气,一个人亚历山大,但有老乡陪他一起,那就问题不大了,想了想范闲重新坐下了。
“所以,明天晚上,所有人就在那儿看着,我俩,和文坛宗师庄墨韩的见面?”
范建知道他的担心什么,闻言笑道。
“哎呀,不必慌张,也不是要你们有多语出惊人,你们只要行止稳健就可以了!”
范闲长舒一口气,如果就这要求的话,那没事了,伸手拿了块点心,咬了一口后随口问道。
“那明天晚上您去吗?”
范闲摇摇头。
“明天设宴,是为了鸿胪寺和礼部准备的,我一个户部侍郎去做什么呀。
你呀,不是跟梅呈安是好朋友吗?明日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跟着他学就可以了。
他入官场许多年,待人接物这一块没的说,你照猫画虎就行。
而且,庄墨韩何等身份,以他的地位涵养是不会与你们这些小辈为难的。”
这么一说,范闲更放心了,将剩余点心一把塞入口中,重重的嗯了一声。
……
梅府。
“别急着走啊老王,坐下聊会儿天。”
小院中,梅呈安看着眼前告辞的王启年说道。
王启年闻言一愣,伸手一指自己家的方向。
“这,少爷,天色不早了,夫人和小女还等着我呢。”
梅呈安摆摆手道。
“哎呀东西刚才不都已经送回去了嘛,有你没你也不耽误她们吃,再说了,你没吃饱啊?”
“额…”
王启年其实还能再撸一点儿的,酒水也没喝到嘴呢,不过想了想还是乖乖坐下了。
“行!少爷想聊什么?”
之所以把王启年留下,倒也不是故意不让他回家喝酒吃肉。
更不是聊天欲望旺盛,非得赶在这节骨眼上拖着不让他走,非聊不可。
主要是回家路上梅呈安突然想到,明日夜宴后,范闲该进宫偷钥匙了。
如今少了王启年,那制作假钥匙替换这一环节,他不太确定范闲那边有没有替代计划。
如果没有,那他肯定得来找自己,大晚上的自己可不想折腾了,所以干脆先先下手为强找个理由把王启年留下再说。
不来也没事儿,就当闲聊天了,也不耽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