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呈安估摸着殿内群臣已经信了一大半了。
庆帝也有些含糊了,直接看向范闲。
“范闲,有话可说?”
范闲不急着答,在众人的瞩目下,拎着空酒壶朝老乡晃了晃,示意自己那壶喝完了。
梅呈安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将桌上剩的半壶递给了他,就剩一壶了,待会儿还得要。
范闲接过酒壶给自己倒酒,同时朗声问庄墨韩。
“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庄墨韩不做他想直言道。
“家师不姓杜。”
范闲喝完杯中酒,咂巴了一下嘴,目光扫视着桌面的菜肴,似是在考虑接下来吃哪个。
嗯了一声,范闲随口回了一句。
“那就没事了。”
长公主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范闲这到底是何意思啊,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完了?
说他认了吧,他时不时冷嘲热讽一句,说他不服愤怒不甘吧,他又丝毫不辩解,闹哪样?
罢了不管他,只要自己这边提前把证据摆出来把事做实定性,到时他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想罢长公主开口道。
“庄先生素有尊师重道之名,想来不会以老师之名胡乱攀扯,但人心难测。”
顿了下,长公主看向庄墨韩继续言道。
“眼看后学晚辈声名鹊起,心怀不甘,胡乱编造,毁人前程也未可知啊。”
庄墨韩面露不豫。
“长公主,你这是怀疑老夫,盗师之名构陷后进?若说后进还有能比得上梅家公子的人吗?传诵天下的诗句范闲仅有一首,而梅公子却却有名作篇篇。
若老夫真是这种人,与其构陷范闲还不如构陷梅呈安,要论嫉妒,我更该嫉妒他才是啊。”
梅呈安:“……”
好你个老登,终究还是拿老夫作起了筏子。
庄墨韩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此言有理,范闲只是初露峥嵘,梅呈安确实胜他良多。
照这么说的话,嘶~不能真是抄的吧。
这下轮到范闲打趣梅呈安了,举着酒杯各种给他挤眉弄眼。
梅呈安白了这货一眼,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风水轮流转啊。
长公主被庄墨韩一番话怼的一时语结,想了想她开口道。
“或许正是因为梅呈安诗作良多,所以才不好针对,而范闲只有一首,反而容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