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晨,当她的小闺女问老娘算得如何时,老娘笑说,她跟那小伙子是天作之合,如果嫁给了他,她的旺夫之运便会显露无遗。
苟娘的小闺女双手合在一起,说:“俺就说嘛,嫁给他,就是俺的命。俺认命。”
可是,她的二哥苟怀砣却不同意这门亲事。虽然购买彩礼那天,苟怀砣在见过梦毒之后就对他的妹妹大摇其头,但却阻不住。哪怕是当天下午,电视机、自行车等彩礼已经压在他们家,但到了晚上,他帮人卸货归家后,仍然明确说出了他对这门亲事的看法:“你跟那个小伙子纯粹就是骡子和牛一起拉车,会把车拉翻的。”
他的妹妹问:“为什么这么说?俺偏要试试。”
苟怀砣说:“你也不看看他那张小白脸,也不看看他那双手,俺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根本就不是个能干庄户活出大力的人。你要是跟他成了亲,以后家里什么粗活儿都得你干,你非累个半死不可。”
“俺还不让他干活哩。”
苟怀砣真是旁观者清,他看出那小伙子压根儿不喜欢他的妹妹,还觉得他们二人根本不般配,只是怕伤了妹妹的自尊心不好明说,但还是委婉道:“俺提醒你,免得你以后受罪。那个小伙子的心还没长大,等他的心长大了,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哩。”
“如果俺天生是个受罪的命,那俺就去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