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怀韭立即答道:“走就走,你以为俺不敢?谁没长一张嘴?谁吃了饭不得变成屎?俺不相信你们跟俺们不一样!”
梦独赶紧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不饿。”
苟怀砣说:“你不饿,可俺们饿了。”
苟怀韭说:“你妻子大老远来看你,你忍心叫你妻子饿肚子?”
苟怀蕉说:“他良心被狗吃了。”
梦独说:“你们来扰乱了我们这里的秩序,我带你们到学校外边吃吧。”
苟怀韭说:“扰乱也是你扰乱的,是你逼着俺来扰乱的。”
苟怀蕉说:“俺不出去,俺累了,俺就在这里。”
苟怀砣说:“俺等瞿领导来。”
苟怀蕉说:“俺要找瞿领导给俺作主。”
苟怀韭说:“反正俺缠着你。”
既然无法跟他们说理,梦独只好闭上嘴,不言声儿。
因为周围并无观众,三个人也便一时停止了嘴巴的运作,只是横眉瞪眼地怒视着梦独,六团火苗儿在六只眼睛里熊熊燃烧着,似乎要把梦独烧成灰烬。
僵持了一阵子后,苟怀蕉、苟怀砣和苟怀韭当然是不满足于这种沉默的,他们不是来寻找这样的沉默的,这不在他们的预料当中,沉默对于他们没有好处而只会给了梦独面子,他们必须打破沉默并且不让沉默的氛围再次出现。
苟怀韭一手敲起桌子,一手指着梦独,叫道:“俺饿了,俺要吃饭。俺是你的三姐,是你的客人,你凭什么不招待俺?”
苟怀砣说:“俺是你大舅子。”
苟怀蕉说:“俺是你妻子,俺为你操碎了心,你竟然这样对待俺?你连一口饭都不给俺吃连一口水都不给俺喝?”
好在,林峰适时地来到了这里,他双手捧着一个很大的托盘,托盘里放着几盘菜、四碗米饭和几双筷子。
梦独接过托盘,并向林峰表示了谢意,林峰向梦独轻轻点了点头,用目光示意他要稳住,不要乱了方寸。他忽然想让梦独暂离一下这个刻薄的境地,以便让梦独的头脑冷静一下,便说:“哦,我打的饭菜不够多,我看这样,梦独,你还是到饭堂吃饭吧。”
梦独刚一答应,苟怀蕉等人便立刻缠到了梦独的身前身后,梦独只好重新坐下。
苟怀砣问林峰:“瞿领导是不是在饭堂吃饭?”
林峰说:“我没注意。”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的梦独,怎么会如此荒诞地被这样一桩奇葩婚约缠住身心?
梦独毫无食欲,肚子气得鼓鼓的,他没有动箸。
苟怀蕉等人也没有拿起筷子。
梦独问:“你们怎么不吃?”
苟怀韭说:“你是主人,俺是客人,你不叫俺吃,俺怎么敢吃?”
梦独便说:“你们吃吧,我不想吃,气饱了。”
苟怀蕉说:“是你自己找气生,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想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