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苟怀蕉点点头。
可是,左等右等却并无结果,他们几乎要失望了,眼看着,他们的愿望要落空了。
他们舌敝唇焦,连情绪也不免急躁起来,于是又咒骂起梦独来。
苟怀砣忽然计上心头,说:“咱不走这条路,咱走路边的田野,绕过去,不就成了?”
苟怀蕉说:“可不是吗?咱早先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于是二人走进了田野,踩踏着刚刚萌芽的庄稼苗儿,朝飞机场走去。他们并不知道,田野的边缘,是有铁丝网的。而铁丝网的另一边,更有卫兵的把守。他们误以为这一片片种了庄稼蔬菜的田野是当地百姓的,其实是昌州场站农场的。
然而,那两个卫兵早经注意到了他们的行踪,其中一个卫兵在路上疾步行至与他们平行处,高声喝道:“站住!”他端起了手中的步枪,并且指向苟怀砣和苟怀蕉。
苟怀砣和苟怀蕉惊惧地停住了沾满泥巴的双脚。
那卫兵又喊道:“过来!”
二人真正害怕起来,战战兢兢朝卫兵走去。
已经升任副连长的乔云光正在带领部分战士在附近的训练场上进行军事训练,因连长外出学习,上级指令由他代行连长职责。有人听得动静,跟他作了报告,乔云光便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看见乔云光副连长正在走近,尚是新兵的卫兵当然想好好表现一番,他进了田野,几大步走到苟怀砣和苟怀蕉面前,怒声道:“你们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没告诉你们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得进入吗?举起手来!”
苟怀砣和苟怀蕉万万没想到初来此地竟然得到如此的礼遇,这不仅跟他们之前的想象大相径庭,也跟他们在涂州军事学院的畅通无阻大相径庭。
卫兵吼道:“听到没有?低下头,举起手来,朝路上走!”
苟怀砣和苟怀蕉斜背着黑色的包裹,弯下腰,半垂下头,将两手不情不愿地举了起来,缓缓地朝那条不宽的水泥路上走去。
他们走上了水泥路,停下脚步,仍保持着低头弯腰举手的姿势。
“怎么回事儿?”乔云光问那名卫兵。
“报告副连长,我们早就把他们拦下来一回了,可他们不听劝阻,非要朝飞机场上闯。”
再过几天,军事大演习将拉开帷幕。一听竟有这种情况,乔云光没有废话,对卫兵道:“把他们押到连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