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楼的李大娘早上出来遛狗,就看见傅优匆匆忙忙地从小区外跑进来。女孩穿了个不合身的灰色宽大外套,更奇怪的是,她单单只在右手上戴着个很大的手套。
右手此时被手套包裹的严严实实。傅优哆哆嗦嗦地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打开门以后,一进屋就强忍着泪喊道:“师父,师父救我。”
“师父,师父!!”
哪怕是再害怕,她也依旧不敢忘要换了鞋才能进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老妇人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不耐烦地叫骂着:“嚎啥嚎,一大早叫魂呐。”
“师父,你快看我手!”
傅优极快地将手套摘下来。右掌心内的外皮破烂,已经被灼烧得焦黑,而中心那块最严重的区域,凝成了个血黑洞,看起来尤为渗人。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慌下她更加语无伦次,只能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老妇人微微眯眼,欲言又止地瞧着她手心半晌。
“师傅,我这手还有的救吗?”
见师父迟迟不语,傅优也不敢再言。
许久,老妇人从内屋里拿出了个药臼大小的罐子递给傅优。
“自己涂吧。”
打开盖子一瞧,里面是一大片黑糊糊的粘稠液体。她轻轻用指腹沾了一点,放在鼻间闻了闻。
腥味透过鼻息传进嗅觉,里面混杂着一丝晦涩的臭味。墨水般的味道,但却比那个更加浓郁。
触及到了知识盲区,傅优也没再当好奇宝宝。直到整个手心内涂满了粘稠液体,老妇人将准备好的白色绷带替她包扎好。
“师父,您刚才让我涂的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