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不应该啊!”江流儿踉跄站直身子,揉揉瘪下去的小腹,面带狐疑:“以往早上不会这么饿的呀,更何况,我昨天可是吃了一碗大白饭!难不成是到了长身体的年龄了?还是说……与佛虐莲子有关联?”
这粒莲子还在不断淬炼他的肉身。
江流儿觉得突如其来的饥饿与莲子脱不开干系。
他硬着头皮走到金光寺的伙房。
寺庙僧人们在排队盛斋饭。
他恐怕是唯一留头发的人。
“是你!”忽然,一只大手从后边探了过来,一把揪住江流儿后衣领,把他拽得直踉跄。
就见,一个年轻和尚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小业畜,你能跑得了昨日,可你跑得了今日吗?我不过碰你一下,你便向法明师叔告状,害我被法明师叔好一顿训。”
“今日,总算让我逮着你了吧!”
江流儿回头一望,竟是昨日那俩和尚之一!
见到对方脸上的怒容后,他心中颇感不妙。觉得或许该认怂:“这位前辈……”
刚说四个字,便被打断了。
“被你这种没爹养、没娘生的野种业畜叫前辈,怕是会折损我的功德哩!”那和尚冷笑道:“有本事去告状,怎没本事看我眼睛说话?”
得知父母血仇的江流儿,对“爹娘”二字极为敏感,他认怂低头的念头荡然溃散。
江流儿一把拍开对方的手。
他抬头直视此人,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我有娘生!亦有爹养!我爹姓陈,我娘姓殷!我才不是什么野种!”
年轻和尚被拍得手背发疼。
心中诧异一个野种小业畜,哪来这般力气?
发现其余僧人将目光投来,年轻和尚觉得脸面挂不住,便哼声道:“小小年纪,满嘴跑马车!你说你有爹娘,你就有啊?贫僧还说你是娼夫所养,妓女所生,没准被我说对咯!”
“我看你别叫江流儿了,就叫妓……”
话未说完,就说不出了。
因为江流儿已经被胸腔涌起的怒火吞没了,他一把拾起一块石头掷出,精准命中年轻和尚脸部,让此人把剩余的话全都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