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昭大笑道:“哪儿敢忘?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日再逢,此剑便赠予江流兄弟!”
他将腰间佩剑递给了江流儿。
江流儿一怔,他很眼馋,但他知道不能要:“殷兄弟,这剑鞘嵌有珠玉金银,应当价值不菲。我先前向你借剑一用,已是多有冒犯,而你如今却……”
“无需多言!”殷昭将佩剑强行塞给江流儿:“剑对于我等军中将士而言也就配饰罢了。在战场上都是用槊、或是用刀。”
他继续道:“此剑赠予给你,才是有大用处。”
推辞不掉,江流儿只能收下了。
这剑应当是能工巧匠铸造,他越摸越喜欢。
“多谢殷兄弟赠宝剑!”江流儿露出了笑颜。
“哈哈!”殷昭道:“山水有相逢,江流兄弟,日后再见了!弟兄们,去长安!”
“喏!!!”
江流儿特地向前走了一里路为官兵们送行。之后他才腰悬骨棒、左手持剑,右手抱狐,心情复杂走回半山腰的金光寺。
明明才离开金光寺两三日。
他却觉得过了两三年一般。
此时夕阳已下,金光寺看门的小沙弥见有人上山,心里嘀咕着:‘谁会这么晚上山奉香拜佛,而且走的还是后门,怪得很’。
嘴上则是高声道:“施主请小心山路崎岖,进门后往前走,便是金光寺的正殿。”
然而……
随着对方愈发接近,小沙弥看清了其长相,顿时大惊失色:“江流儿?你怎么回来了?”
这小沙弥是江流儿逃向后山时遇到的那个。
江流儿见到熟人,笑道:“在外边迷了路,好在遇到好人,他们将我捎来了。”
“恩公,这寺庙有妖怪的味道。”怀中的胡玉玉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传音道:“有股蛇味,像狼涧洞那个背方天画戟的蛇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