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一艘过江船沉入阴间,变为一艘阴船。
柳俭亦是变回判官的模样,一身地府官袍,青面獠牙,红发蓬张,赤红双目,模样比恶鬼更似恶鬼。
黄狗阴差想奉殷勤:“判官大人,卑职可为大人熬一锅醒酒汤。”
“本官没醉。”柳俭语气清醒,说话不再大舌头。
他目光幽幽:“我若不装醉与他称兄道弟,谁知他会不会一个紧张,便将教他法术神通的师父给喊出来了?”
那龙宫法宝、那佛门降魔杵,可不是什么寻常散仙能拿出来的。
且生死簿都算不出江流儿如今真正寿元……
那更令柳俭忌惮。
甚至是令他紧张。
生怕自己对江流儿动手,会突然冒出一个大神通者,然后对方一拂尘扫来,将自己这小小判官打为“魙”!
都要汗流浃背了!
“需将此事告知阎君,需让生死簿将寿元改正,免得再生一起似数百年前的悲剧祸事。”
他连忙动身。
留下黄狗阴差瞠目结舌。
“那贼人来头这么大?”
见自家判官大人都如此慎重对待,阴差险些被吓哭了,觉得手中从江流儿那索要回来的哭丧棒,竟变得有几分烫手。
“我要不要送他得了?”
阴差欲哭无泪。
……
又过几日,两人一狐途径一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