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承点头嗯了声,道:“拿函纸和博墨来。”
函纸是裴令承联系“那些人”特用的方式,自从他跟着裴令承开始,印象中主子用函纸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大事。
“发生什么事了吗?”闻舟边问,一边利索地从砖柜里拿出函纸和博墨铺平在案前。
函纸和博墨是一套的,函纸遇水不化,用博墨写在函纸上,风干后字迹会消失,水浸火烧之后,又会现形,非常隐秘的传信方式。
裴令承道:“孟薇有问题。”
闻舟十分赞同,“夫人脑袋本来就有问题啊……不是吗……”
被裴令承凉飕飕看了一眼,闻舟声音小了一大截。
一刻钟后。
三伏院的灯终于熄灭,一道黑色的身影猫出裴府隐于夜色。
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孟薇每日主裴令承八尺远,庆幸的是,裴令承休沐结束了,不在拘着她禁止她出府了。
“小姐,长公主的婢女青骊求见。”
“长公主?”孟薇重复道,“让她进来吧。”
一名身着青衫,模样清理的丫鬟款步上前,欠身道:“见过裴夫人。”
孟薇颔首,“长公主遣你来,所谓何事?”
乍一听见孟薇这有头有尾的一句话,青骊讶然,不是说裴将军的妻子是个疯的吗?
“回裴夫人,我家长公主殿下于三日后举办荷花宴,邀请京中贵女一同赏花。这是请柬。”青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垂眼规规矩矩的。
荷花宴?
孟薇想起回门那日,在裴府大门温悦曦提过的荷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