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互视一眼,扬起手中的武器叫嚣着冲向男人。
柳澜撩起眼皮扫了眼乌泱泱冲向自己的人群,藏在医用口罩下的唇瓣勾起,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笑意。
想起暴君需要他亲手启动,柳澜略显不耐地蹙眉。
手中玻璃盒上的液体染红他的手掌,他嫌恶地直接抛远,冷眼定睛看了会儿他们的自相残杀。
末了,柳澜觉得无趣,转身不紧不慢地离开是非之地。
砍人的男人扭头看了眼柳澜离去的背影,结果刚回神就被径直抹了脖子。
杀红眼的张阔挥动手中金刚不坏的巨斧,鼓囊囊的肌肉结成块,狂傲的笑扎耳十分:“东西只能是我的!我的!”
挥手间,血渍呈喷射状溅在两侧破烂有洞的铁墙上。
“你妈的!真是疯子!!”
“老子不干了!为了一点物资把命赔进去不划算!”
与张阔同列车的玩家同样被他的凶残杀戮吓出一身冷汗,没等他们庆幸自己与他是同一列车就被突然袭来的利斧砸中。
捂住破开的肚皮,女人怎么也没想到张阔会这么心狠手辣,连他们同阵营的都不肯放过。
周围的玩家死得死,残的残,跑的跑。
站在血水中的男人浑身殷红,头顶的灯光忽闪,溅有血渍的黝黑面容在光影的明灭中如魑魅魍魉,狰狞可怖的骇人。
他炽热的目光落在脚边泡在血水里的玻璃盒上,弯腰拂去粘在上头的零星肉片,拿在手里把玩。
玻璃盒底部因剧烈摔落碎了几道小口子,淅淅沥沥的血水铺满底层,染红雪白的馒头。
人血馒头,张阔咧开嘴露出猩红的牙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