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敢直视暴君的触角“眼睛”,生怕一不留神就被迷了心智。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太被动了。
鼻嘎大小的人怎么能填饱暴君空荡荡的胃,它仰天怒吼,朝低头逃跑的玩家们横冲直撞,边撞边张嘴接下飞天的猎物。
它太饥饿了。
柳澜兴致缺缺地靠在冰冷的铁墙,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望向血腥的一幕。
暴君吃不饱,他同样被饿得饥肠辘辘,肠胃抽搐难受。
柳澜抬手轻抚小腹,嘴角扬起诡谲的笑。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丧命虎口下,玩家们不得不面对暴君,使用仅剩的道具去反击。
在他们看不到的位置,暴君的手臂刚被砍出深入骨的伤口,柳澜的右手大臂沁出血珠,染红雪白的衣褂。
它与他,共生共存亡。
“我靠!这踏马到底什么怪物!”
杀也杀不死,划在暴君身上的伤口不管多严重都会在十秒内完美愈合,瞧不出半点疤痕的影子。
玩家手中的道具破的破,残的残。
他们将矛头对准了队友,这时候陷入更加的被动。
周围听到动静围聚过来的怪物很快将凶煞的现场包围成圈,任由玩家如何也飞不出去。
前有狼后有虎,他们唯有拼死一战。
这会儿也没人在乎物资归谁所有了,纷纷丢给有需要的人,他们默契地采取车轮战,企图耗死暴君。
一轮两轮……
举起武器的手臂越来越重,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眼前的暴君却没有丝毫变化,越挫越勇般挥舞手臂,甩飞恼人的蚂蚁。
柳澜从怀中掏出秒表,一秒秒记录他们坚持的时间。
指针滴答滴答地顺时针转动,挂在怀表两侧的金链子被他修长的手指勾住,柳澜心里默默进行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