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爸妈极坏了,因为以当时的技术来说,这么大的血瘤,手术之后不可能不留疤。我爸妈当时说,要是个男孩子就算了,女孩子破了相可怎么办。”
“我爸有个发小,也是我奶奶学生的儿子,是这方面的专家,正好当晚在医院值班。我爸就说带我去看看,结果他不在,是他当时带的实习医生接待的我们。”
“这个实习医生,就是许医生?是她治好了你。”顾钧卓猜到了。
二十年前,盛思晗五岁,许医生还很年轻,还不是日后专家墙上的许主任。
盛思晗点了下头:“她检查了一下那个大疙瘩,用她自己的方式,没有用任何的仪器,她推翻了前头那四个专家的诊断,她说那只是一个普通囊肿。”
“我爸也是胆子大,许医生说她很快就可以处理好,我爸就同意了。于是,当天晚上,就在那个灯光昏暗的诊室里,连手术室都没去,就那样简单地消毒了一下,连麻醉都不用,切了一个小口,她就把里面的‘囊’取了出来。”
“之后她还给了我一瓶她自己配的药膏,回去之后我用了十几天,就好了,后来就是现在的样子。你知道吗?真的是一个囊肿……”
盛思晗语气有异,顾钧卓却敏感地意识到了这当中的问题:
“你是说,她没有用任何仪器佐证,就推翻了四位专家的结论,在手术条件不充分的情况下,直接动了刀?”
盛思晗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悲凉:“对,而且带她的主诊医生还不在场。那个时候她才二十多岁,能有多少经验?她拿什么去推翻这些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