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燕觉得也是,喝红糖水也好,吃零嘴也好,都背着人。
但总归是一家子,又是长长久久的,总会被人知道。
大哥大嫂倒没什么意见,毕竟那都是她自己的钱买的,偶尔分一把瓜子、两颗蜜饯给侄儿侄女们尝尝就够了,大人谁好意思盯着她那口吃的?
二嫂赵氏却很愤愤不平,阴阳怪气的说她吃独食,跟自个丈夫闹,说公婆不公平,凭什么三弟妹天天好吃懒做?
里正媳妇一开始懒得理会,后来赵氏闹到她跟前,她也火了,便说道:“那都是她自个的钱买的,你要是也拿自个的钱买,你也可以。老三媳妇再怎么样,时不时你两个孩子也吃了她不少东西、得了她不少东西,你还要怎样?”
赵氏手巧,时不时也会绣帕子拿去卖钱,便闹着说既然这样以后自己卖帕子挣了钱便自己全部留着,一文不交公中了。
里正媳妇更火大,冷笑道:“你三弟妹可是交了六亩良田在公中你不知道吗?你卖帕子的钱我只收了七成,三成不还是留给你了?并没有全收了。你要是敢藏私,那就分家,你和老二你们自己过去!”
赵氏气得够呛,不敢再闹。
她傻了才分家。
分家了就她绣帕子那几个钱够干什么?俩孩子都还小,养孩子也费钱。
虽然赵氏明着不敢闹了,暗里意见依然很大,跟曾小燕尤其合不来。
曾小燕对看不顺眼的人一点也看不顺眼,对喜欢的人又喜欢的要命。
她认许知春为知己,想到她失血过多,红糖正好补血,看看这红糖还剩下约莫半斤,索性全部拿过去,正好留给她补一补。
半斤红糖不多也不少,黄纸包着反正藏不住。
曾小燕拿着红糖出门,冤家路窄的与赵氏碰了个对面。
两个人私下里见面那是一向来都互相看不顺眼的,彼此哼一声瞪一眼算正常,唇枪舌棒怼几句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