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好的事,的确不该轮到他手上啊。
好一阵挠头,蓝玉还是想不明白,索性摆烂了。
“光烈你别卖关子了,咱脑袋疼。”
花炜翻了个白眼。
那是在长脑子呢。
“玉哥可是忘了,陛下建国后,第一次论功行赏时的乱子了吗?”
蓝玉想了想,雀黑的老脸顿时白了几分。
“想明白了?”
“玉哥送这些果蔬,肯定也有自己的一套亲疏远近标准。”
“可当初陛下论功行赏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您凭什么觉得,那一顷果蔬就能分得所有淮西勋贵们满意呢?”
“虽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是玉哥又忘了一点,如果咱们真能将这些果蔬分到所有勋贵心服口服。”
“咱们家离“死”,也就不远了。”
花炜压低了声线,阴侧侧的声音,差点没让蓝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仔细想想,这话有毛病吗?
一点没有。
皇帝都不能将一碗水端平,你凭什么可以?
既然端不平,那不是平白还要得罪一些觉得不公平的人?
可要是真将这碗水端的所有人心服口服,你的威望是不是要盖过皇帝?
蓝玉打了个冷战。
“不送了,不送了,谁都不送了。”
看自家战神被吓得不清,花炜心里偷着乐,可算让他逮着报复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