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慢走啊。”
花府偏门外,老朱手提一个食盒,与蓝玉一同,被花炜亲自送出花府。
即便到街上,还能听见身后花炜打的招呼。
待到花家的府邸彻底消失在转角,蓝玉这才赶忙献殷勤的接过了老朱手里的食盒,一边接手,还一边向老朱连连道歉。
“陛下,臣的大侄儿今日诸多妄言,实在失礼。”
“还请陛下因其不知者不罪,原谅他这一回。”
老朱任由蓝玉接过了食盒,脚下的步子确是一顿,若有所思的说到:“你那大侄儿是个多么机巧聪明的人物,你真当这几个时辰,他都没看穿咱的身份?”
“不,不会吧。”
蓝玉一脸不敢置信,他这倒不是装傻,而是当真不知道自己方才哪儿泄了底。
刚才在餐桌上那俩时辰,面对老朱的提问,花炜多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过的,才不轻不重的说两句。剩下具体怎么操作,从来不提。
“你那大侄儿,平日里会与你说这些掏心窝子,得罪人的话吗?”
蓝玉笃定的摇摇头。
要不是自己马上行将踏错,这小子嘴都不带张一回的。
“这就是了,他平日里与你都不会说这些话,又怎么会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面前大放厥词?”
“可陛下与我那大侄儿是什么时候互相知道,对方知晓自己身份了?”
“这大概就是咱和你大侄儿之间,无言的默契了。”
老朱打了个哑谜。
“这个腰牌你拿着。”
“从明日起,你就到东宫当值,除了日常巡查,还得给咱负担起太孙每月到花府造访的接送与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