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哥无言,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大明治下竟还有此蛮荒之地,让太子爷一时无法接受。
忍不住看向花炜。
标哥没招了,强辩道:
“怎会恶乱至此?”
一指还停在海上的那十来条匪船,花炜根本不给他下台阶的机会。
“匪盗都顶到家门口儿了,一个都老那还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实力为尊”
“有钱就是大爷”
不等标哥反驳,忍不住感叹出声儿。
“真好啊,再也不用深藏不漏,忍气吞声,装聋作哑,扮沙雕了!”
炜仔说着,中二的学蓝染变身的样子,右手把头饰(古代男人头上的叫什么来着摘下来往海里一扔,左手把头发往后一撩,随意扎成亚索的样子,而后把锦袍脱掉丢给手下,从手下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超大型苗刀,扛在肩上,跟一级护第一次死神化时候扛着刀的样子那么夸张,气质也变成淡漠冷峻,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
(刀跟丁修的一模一样,但是比他的还大还长还重,本来打算用关刀,扑该作者用关刀砍过某些东西,爽是爽,但是还是丁修的苗刀帅一点,最后另外一种在小说里觉得很帅的陌刀,真实样子是两面刀锋的,砍人不帅啊,只是残酷而已。
“!!!”
标哥见鬼一般瞪着眼珠子:
“还好?哪儿好!?”
花炜不搭理他,到了疯蛮之地,解放天性,不好吗?
转向船长。
“那个什么都老都说什么了?什么时候可以过船?”
船长一听,心道,这是个明白人。
恭敬地取出一块铜牌。
“都老发下平安牌了,这一路咱们可以省下不少麻烦。”
好吧,花炜哭笑不得地接过牌子。特么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回自己家还得人家发“路牌”。
“不过”
护航船长又开口了。
“不过,咱们不能走东海岸,得从西海岸绕到涯州。”
“还不让走东海岸?那这路牌有什么用?”
“而且,路牌只能保咱们到儋州,后半程得拜会西面另一位都老”
“???”
“半程票。”
你大爷的!
花炜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成心的啊。
走琼州岛西海岸,也就是要绕远路。走东海岸,当然就是走这个什么北面最大都老的地头。他要是点头,自然畅通无阻。
“意思就是说,他说让我过可实际上却没让我过?”
花炜声音已经不对了。
一听他那个声调儿都变了,标哥不由暗自撇嘴。
话是问的船长,可现在船长有点发颤,却是不敢接了。
眼前这位是在琼州也是很出名的,他干过的邪乎事儿,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听这意思,要发飙?
“小花侯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