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离头皮不足一尺,铛!!
关键时刻,老默长刀一探,把必杀炜仔的一刀生生拦了下来。
这就是这群人的厉害之处,他们不但可以把后背交给兄弟,甚至左右之兵、加身之刃,亦可放心置之。
因为,兄弟永远都在身边!
只要兄弟不倒,战阵不破!
护航船长都看傻了。
他在军中厮混十余年,自认什么样的悍卒都见过,可压根就没见过这样凶猛的兵。
四五十人,对手百八十号人。
可是,偏偏就给人一种滴水不漏、不可战胜的感觉,偏偏让你觉得对决的是千军万马。
绝望!
那种感觉叫绝望。
即使是自己那一船水手,陆战与之为敌,依然要面对这种绝望,依然不可敌
一晃神儿工夫,护航船长更是咋舌。
他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还不到半盏茶啊!?
四五十人如一人,组成一把利剑,生生在黎兵的防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此时,那个冷酷煞神老默已经把刀架在了都老的脖子上。
可惜,护航船长又想错了。
都老虽已经被拿下,可战斗却还没结束
琼州都老。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番姓叫海尔蓝,因为不需要知道,“都老”二字就代表了一切。
在琼州,甚至在琼州岛以北,只要提到“都老”二字,人们想到的就是他海尔蓝。
他是琼州岛以北不折不扣的霸主。
在这里,他就是天,他就是一切!
皇帝?
在都老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很遥远、很飘渺的存在罢了。
只要他一句话,皇帝派来的知州连饭都吃不饱;皇帝的军队连岸都上不了;皇帝治下的汉人连狗都不如。
更别说是什么国公爷,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又不知为什么到这儿的侯爷了。
所以,知州派人来送信说是什么小花侯驾到,海尔蓝就根本没放在心上。加之北边有人送了信儿,要他赏人情,“关照”一个侯爷。
海尔蓝更是顺水推舟,想给这个什么侯爷一个下马威。
可惜
当还在滴血的杀人之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海尔蓝才明白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到底什么是,东丘郡侯花炜。
当死亡逼近,海尔蓝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上了。面若金纸,两手下意识地虚举起来,冲着炜仔声调都带着颤音。
“壮士!别冲动!”
“呦!”老默玩味出声儿。“会说官话啊?刚才不是端的挺好,骂人都不让咱听懂。”
“会会!”海尔蓝忙不迭地应承,现在可不敢再端着架子了。
“小老儿会说官话,壮士有话好说,我这就叫手下停手。”
说着,海尔蓝当真扯开嗓子要喊:“住”
“嘘!”
老默中指抵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生生把海尔蓝的话给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