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
丁翀听的直撇嘴,
“这鬼地方,有钱都没地方花去!”
花炜则道:“放心,明天”
“明天推磨的鬼就到了。”
花炜可没说大话,这一晚众人没有上岸,又在船上将就了一宿。
第二天刚起来,就见岸边有人。七八个刺面的黎人已经等在岸上,显然是冲他们来的
花炜立时让人放下小船登岸,朝那几人迎了过去。
还没到近前,就拱手施礼,
“炎达族老来的真快!”
来人正是路过海棠湾时在码头上的那个刺面老汉,名叫炎达,岭曲部族长。
昨天一早,这老汉与花炜同时从海棠湾出发,只一天一夜就到了亚龙湾,显然是连夜赶路才有这样的速度。
“昨日还不如与奕同船,倒是省了您老人家的体力!”
炎达的年纪要是放在中原,可能还算不上“老头儿”,算起来比丁翀还要小上不少,只有四十出头儿。可岭外环境恶劣,人很少有活过五十岁的。为讨生活,终年劳累,却是显老。
一听花炜的客气,炎达爽快地一摆手,
“山里的汉子不下海,海里的鱼儿不上岸,这是老天的规矩,破不得。”
花炜讪笑,却是无从反驳。
黎峒山民淳朴耿直,和他们不能用世俗常理论事。你要是和他说出什么不同的意见,这老汉非和你争个面红耳赤,要杀人不可。
炎达直来直去惯了,却是不想与花炜争什么走哪儿来的问题,反正我已经来了,你管我哪儿来的?
“侯爷还是直说吧,那天说赏咱全族老小一口饭吃,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花炜立马笃定回答。
那天把炎达请到船上,费了牛劲才把这老汉忽悠到亚龙湾来,为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