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贤手作割首状,眼睛一眯说道:“要不要挥师南下...”
侯玄演平复了下心情,骂道:“不行,堵胤锡还等着咱们呢,荆州不能交给鞑子。让他来吧,我倒要看看,侯玄演这颗人头他能不能拿走。”
周围的士兵愤愤不平,脸上都露出狠厉的神色,侯玄演扫视一圈,心想人心可用。福州如此冷落人心,不知道是郑芝龙的意思,还是隆武帝觉得自己功高震主了。若是前者,侯玄演倒是可以接受,只要皇帝心意不变,郑芝龙不过是一个早完拿下的贼寇。
若是后者...说句诛心之论,我手握三十万大军,悍然自立或许不到时候,扶一宗室还不是易如反掌。
夜色渐深,江边的篝火慢慢的没有人再添柴,皎洁的月光下屡屡轻烟升起。蛙鸣虫叫,鼾声大作,侯玄演独坐帐中。一个瘦削的身影在他身前。
“告诉洪一浊,湘军不可以完全放给张煌言,必要时候,我要指挥得动。中下级武将,安插些苏州的嫡系,让他自己看着办。”
黑衣人一动不动,一双耳朵仔细聆听,也没有过多的礼节。侯玄演见怪不怪,继续说道:“在福州到江西一带咱们的人,盯紧了黄宗周和施琅,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他说完手一摆,黑衣人消失在营帐内。
侯玄演站起身来,借着月色发现营帐外一个人影走来走去,踟躇不进。侯玄演掀开帐帘一看,正是李好贤。
两个人进到帐中,侯玄演问道:“半夜不睡觉,在我帐前晃荡什么,你想行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