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神色一缓,故作轻松,笑道:“正该如此。”
他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笑意,扬声说道:“弟兄们,你们都是江浙男儿,是我带着你们打到了常州。常州城里咱们一把火烧死了多少清兵?恐怕比他们入关以来死的人数加起来都多。嘿嘿,这都是你和我的战果啊。如今你们功成身退,我们还要继续作战,你们回去了也不要懈怠,好好地照看父母,养育儿女,教育他们每当有异族入侵,也要向他老子一样,拿起刀枪和敌人拼命。
你们身上都挂了些残疾,第三排的吴世勋,当初带着四个娘们在太湖游逛。被老子看见,不但把娘们都日了,还把他拉到战场拼命。如今少了一条胳膊,想要一下应付四个,可就更难了。”人群中顿时哄堂大笑,吴世勋挂着泪珠,笑的最灿烂。
侯玄演走下台,到人群中,一万多人顿时鸦雀无声。冬天的声音传的格外高远,侯玄演拍着他们的肩膀,说道:“袍泽就是弟兄,你们虽然都残疾了,但是还有很多弟兄,没能活着回来。你们回去之后,若是有邻里之间死在了战场的,要尽力赡养他们的家人。若是银子不够,可以到烈火营找,伸手就要。李好贤敢不给,我就撤了他。”
人群又一次笑了起来,李好贤板着脸说道:“末将在山东登州,就是有了明的及时雨,散财无数。”
“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回去后好好地活,要是谁作奸犯科,吃喝嫖赌花光了抚恤,还敢来要的,就属于丢我们烈火营、丢我们北伐军的脸,这他娘的是大罪,可以偷偷砍了埋起来。”
烈火营屡立大功,这些残兵伤兵回乡,每人都按功劳领到一比不菲的银子。侯玄演走到了吴世勋身边,问道:“怎么样,回去了准备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