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上前抚摸着她的秀发,轻笑道:“你就在此好好作画,不要多高的水准,给我画出十副八副的来。记住,落款写我的名字,盖我的印章。”这番话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到底是越国公,脸皮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卞玉京一听,掩嘴轻笑起来,侯玄演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来到花厅,七个信使共同推举的其中一个,站在厅前一动不动。侯玄演来了之后,侍卫跟他说,‘这个就是我们督帅’,信使才从怀里掏出丁魁楚的亲笔信。
这个隆武帝亲自册封的平粤伯,完全无视岭南是抗清大后方的现实,“怙安不修戎备”,日以享乐为事。如今见事不可为,想要投向自己了丁魁楚信中措辞肉麻,把侯玄演看得鸡皮疙瘩落了满地。
侯玄演虽然看不起此人,但是眼下他确实有大用处,平定两广是小事一件,但是此事关乎到郑芝龙。要是能迅速平定两广,就不怕郑芝龙兴风作浪,趁机发作了。
侯玄演仔细一看信使,就知道这是个纯粹的传话者,跟他商讨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写一封信,交给丁魁楚,让他做好准备。自己的大军从川黔行军,不知道几时能到,一定要杀一个措手不及。内有丁魁楚这个永历头号权臣内鬼,外又湘兵大军,何愁岭南不能平定。
快步回到书房,侯玄演见到卞玉京已经画出了七八张,整齐的摆放在桌案上,等着它们墨迹风干。侯玄演打眼一看,这些画作虽是匆忙画就,但是极具韵味,足以看得出作画人是下过苦功,而且很有天赋的。
侯玄演轻轻地拍了拍手,说道:“不错,不错,先别画了,给我写一封书信。”
卞玉京见到自己来到国公府,除了以色侍人,还有这么多用处,内心充斥着欢喜满足。听到侯玄演的称赞,更是骨头都轻了三分,笑着站起身来,给侯玄演让出座位,弯腰翘臀伏在案上,笑盈盈道:“老爷您口述,贱妾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