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眼神逐渐恢复正常,凝神沉默片刻,说道:“漠北,向来是四战之地,你方唱罢我登场,铁打的草原流水的胡夷。现在我们既然设立了靖北省,就要把漠北当成自己的国土,漠北的子民不分胡汉也都是我们大明的子民。平定草原,北征罗刹是我早就定下的国策,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那一支兵马可堪发派呢?”
张煌言脸色兴奋,直言道:“下官愿率浙江、湖广兵马,前去漠北参战。”
侯玄演摇头道:“不行,你去还不如朕亲自去呢,你身为一个大学士,好好地待在这里跟朕一起治理江山。再说了,浙兵和湘兵累年征战,虽是精兵老卒,但是也有个乏累的时候。当初血战山海关,我就答应他们,让他们在家乡修整一年。蜀国公杨展此时还在金陵,朕以为川兵出蜀,是个不错的主意。”
张煌言神色一黯,破罐子破摔,没好气地说道:“陛下所言有理,臣无异议...”
张煌言有理由生气,当初荆襄鏖战,侯玄演亲口告诉他将来有机会一定让他统兵征战,到时到现在张煌言还没有单独领兵呢。
唯一一次就是初出茅庐的时候,碰到了穷途末路的洪承畴,被好好教育了一番。
侯玄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你不想待在金陵,老子还不想呢,我捞不着出去,都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一群宦官宫女簇拥而上,围着侯玄演不胜其烦,迈步来到暖芳阁内,将他们全都打发走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宫就像是一座围城,侯玄演现在无比了解朱琳灏的心境,可怜她一个三四岁的女娃,竟然就在这种环境中熬了这么久,怪不得一说出宫这小丫头就跟猴一样兴奋呢。
“来人!取一身便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