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摸了摸鼻子,叹道:“这些年轻人到了安南,才知道什么叫战争,他们上了这么久的课,终于要迎来第一次大考了。让赵安平进来吧!”
小太监应诺一声,一甩拂尘,昂着头高声宣道:“宣赵安平觐见。”
赵安平整了下甲胄,旁边的同僚帮他拍了拍灰尘,抱着头盔进到大堂中。
“参加吾皇。”赵安平单膝跪地,行的是军礼,看来是记住了侯玄演的话,在讲武堂不施俗礼。
侯玄演抿了口茶水,道:“起来吧,这次安南之乱,看似是我们和暹罗人打,实际上暹罗撮尔之邦弹丸之地,哪里有资格做我们的敌人。反倒是白皮番人狼子野心,想要扶持南洋群国,和我们做对。所以这一次朕的目的,不是打退暹罗,帮助黎氏收复土地这么简单。朕要在南洋立威,交趾布政司废弃多年,现在看来是一招昏棋,朕要重设交趾布政使,然后将附近番邦纳入其中,保护起来。”
赵安平听得头皮发麻,陛下这番话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要攻占南洋的小国,废国置县。
南洋山地纵横,气候古怪,民风剽悍。想要彻底收伏他们,并不容易。现在朝廷在漠北开疆扩土,把百万兵力按死在北部边疆,陛下竟然还嫌不够,要在南方开战。在赵安平看来,这有些穷兵黩武的意味了,但是他又不敢直言劝谏,只好委婉地表示:“陛下,南洋虽小,但是极难驯服。先前永乐帝派兵安定交趾,往往是等朝廷大军撤了,他们就聚众杀官,手段残忍血腥。”
侯玄演一拍桌子,沉声道:“他们敢?他们杀我一人,我就灭他一村。杀我三人,我就灭他一府。杀我十人,我就屠尽其国。自凡穷乡僻壤,必是刁民辈出,这些人心中没有敬畏之心,行事乖张狠戾,只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疼。等到咱们灭掉几个不开眼的小国,剩下的就会乖得跟狗一样,还会帮我们咬人哩。”
马灵药在一旁,眼中神采涟涟,看向侯玄演的眸子中充满了爱慕,再难移开目光。她就喜欢这样凶巴巴的老爷,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赵安平可就没有这种心思了,他望着熟悉的督帅,陌生的皇帝,重重地点了点头。
侯玄演冷笑一声,他们这些人不了解南洋的土著,那些人骨头里刻着欺软怕硬。几次印尼大屠杀,那些干巴巴的猴子,砸烂汉人的店铺,强1奸自己的邻居,将尸体切得一块块的取乐,就是因为他们一直这样干,却从未收到过惩罚。后世最近的一次,发生在洪水来袭的九八年,网上流传的图片让人触目惊心。(若是搜索印尼排华图片,估计每个十天八月缓不过压抑的心情。)
侯玄演的心中,已经确定了南征的挂帅之人,非此人不能砥定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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