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说完之后,顾守正一脸的不相信,顾炎武却暗暗点头。
几个西洋传教士就可以在当地政府不支持的情况下,强行拉拢一批信徒出来,这些教化官有着当地军队、衙门的支持,有着庞大的人数,有着充足的说教经验,还有什么理由不成功?
以温和的手法,易俗改制,陛下比之当年的多尔衮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我不强制你穿汉服,但是却把穿汉服提高到一个光荣的高度,不穿就被鄙视,就是夷狄蛮子,你穿不穿?
当然这一切能够成功的原因,根本上就在于华夏文化确实比他们高上几百个档次。满人想要用这种方法同化汉人,只能是痴人说梦。一条河流淌入大海,只能说是它入了海,而不可能是海成了此河的一部分。
侯玄演背靠着千年领先的文明之底蕴,行此手段是无往而不利,为什么古汉人可以融合同化他所遇到的任何民族,无他唯先进尔。
抬头一看天色尚早,侯玄演转头看了看两个尚书,笑道:“今日难得出宫一趟,不如去找吴易吃酒,他从海外带回的西洋葡萄酒,虽然不如我们的酒好喝,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顾守正刚刚调回金陵,和朝中的官员不太走动,更多的是和苏州系的官员来往密切。顾炎武却是久在朝堂,闻言马上笑道:“陛下想要去宁国公府上,今日恐怕不太方便,卫国公聘宁国公孙女为孙媳,正是今日上门采纳。”
侯玄演不以为意,勒住缰绳回头说道:“那不是正好,借点喜气,去蹭一顿。吴易不是小气的人,不会赶我们出来的。”
然后不由分说地一夹马腹,往宁国公吴易府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