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战场上,不管是谁都不能乾纲独断,听不进任何意见。因为这件事荣不得失误,一个细小的失算,就有可能导致几十万人的死亡。
阎应元低头沉思,从心里认可了夏完淳提出的弊端,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要是放任巴图尔珲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准噶尔的实力会越来越强。因为在漠西打仗,是不可能长途推进的。这里到处都是沙漠和无人区,还有数不尽的牧民会变成敌军,步步为营地推进会耗费巨大的国力,而且还有一个罗刹国在一旁随时会参战。
漠西一战注定不会是轻松的,游牧民族最后的荣光,不是南洋那些杂鱼能够比拟的。
在高原上,有很多士兵起了高原反应,头痛是最常见的症状,常为前额和双颞部跳痛,尤其是到了晚上,营中哀嚎声不断。
就算是最好的医学馆出来的学生,也都摇着头束手无策,靖北军还好,那些来自南方的士兵,尤其容易犯病。
夏完淳看着帐中的众人,听着阎应元的话频频点头,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贪功冒进,当初齐国公打进临淄还是退守淮安,就是因为孤军深入是兵家大忌。这些准噶尔人打不过骑上马一跑,我们地形不熟悉根本无法追逐。到时候恐怕就是屡次被袭而束手无策,久而久之就是疲累不已,容易遭受大败。”
阎应元丝毫没有因为后辈的话而心生愤懑,他的心思也都在战事上,夏完淳说的很客观,这些人都是胸怀家国天下的人物,沉吟道:“如此的话,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将犯有高山病的士卒运回陕甘九边运粮,负责后方事物。我率兵步步推进,而靖北军多骑兵,可以四面出击,歼敌主力。打完之后撤回我们的战线,不停地蚕食准噶尔的抵抗力量。”
这算是一种权宜之计,比夏完淳的步步蚕食来的快一些,但是也不会像南洋一般几个月就灭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