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稍微有些生气,皱眉道:“三叔,不是说了,这么叫显得生分,教我文渊就行。”
“那怎么行,现在陛下贵为皇帝,岂能没有尊卑。”
侯玄演深感无奈,毕竟这个时代皇权比天还大,要想改变这些人的观念,比登天还难。
在坟茔前,是侯峒曾生前旧部,和一起抗清的亲友的铜像。这些人表情刻画的十分到位,远远看上去就有一股坚贞不屈的英勇之气。
偌大一个嘉定城,活了不到两千人,侯玄演每次看到这些铜人,心中都深深地痛心。
自古为祸之烈,唯有满清鞑虏,祸害中原几百年,砸断了华夏多少脊梁。几百年的积贫积弱,让一个本来傲立世间的千年帝国,沦为人人欺辱的东亚病夫,甚至遗毒百年未肃清,直到他那个年代,还是有无数的慕洋犬,天天的哗众取宠丢人现眼。
侯峒曾的庙前,写着华烈帝之墓,简简单单的没有什么开山劈石的陵寝,只有一行小诗映证了他一生的功绩:
长江水流响潺潺,当日血战嘉定前。
城头抛却汉儿骨,胡风南渡山海关。
烈皇乘云驾升仙,空留长子镇河山。
黄暤高举六融日,茫茫四海已归安。
作为追封的皇帝,这样的陵寝不禁让人心生敬畏,侯玄演花了无数的钱,也不想在这种事上花费冤枉钱。
要知道一个皇帝的陵寝,往往需要几十万人,辛辛苦苦忙个几年,还不一定能修好。满清鞑子几个皇帝的墓,都掏空了国库,比军费什么的可多太多了。而且几乎都是刚登基掌权,就忙着修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