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众江西将官中走了出来,将头上的钢盔拿下来,捧在手里。
周围的人乱语纷纷,给他鼓气:
“何志远,精神点,那就是个区区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还管不到咱们江西军营。”
“对,咱们可是战场上死人堆里滚过来的,可别跌了份。”
何志远长舒一口气,握着钢盔走到堂内,就看见曾亨应稳坐堂上。
他一个左都御史,是正儿八经的二品大员,虽然外面的将佐喊得凶,但是谁面对这种大员,都得犯怵。
曾亨应是江西抚州府临川县腾桥镇兰溪曾家村人,在明朝时候,他爹就曾官居四川、广东、左右布政;大伯曾彬为明万历丙午年进士,官至云南石屏知州;三叔曾蠲为明崇祯进士,官拜贵州省布政司史;四叔曾轼也中进,先后任湖广、武昌、蒲圻县知县。
真正的一家子封疆大吏,父子兄弟叔侄数十人同朝为官,显赫至极。
后来满清南下,几乎全部战死,被抓的也都自杀全节,没有一个苟活的。
侯玄演让他来执掌都察院,也只有他才敢带着几个御史就闯江西所有兵马的老窝。
“何志远!吴子玉揭举你侵吞兵饷,强征民田,打死乡民,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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