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完淳眉头一蹙,缓声道:“陛下,西洋何止万里,水师贸然进攻,臣只恐得不偿失。”
侯玄演冷哼一声,把手里的鱼竿一扔,骂道:“不去拉倒,朕有的是将军可以用,大不了御驾亲征。”
夏完淳也不是个善茬,认定了的事不可能因为皇帝的喜怒就改变,仍然开口劝道:“西洋番人所犯罪恶,陛下已经惩治的够多了,想那吕宋岛上洋酋何止万人,陛下只留了一十三个,百万土著沦为奴隶,天威至此,已然警世,何必赶尽杀绝。
再者说陛下御驾,更是荒唐,陛下不知海上风浪,并不比地上清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破船沉舟,漂落荒岛,臣等岂能让陛下亲征。
若是陛下执意西征,臣愿为陛下征战,但是臣还是那句话,西征之事,可有可无尔。”
侯玄演气的手舞足蹈,骂道:“滚滚滚,当朕没来。”
下船之后,侯玄演一脚踢翻了小李子递上的鱼篓,骂道:“鱼竿不想下水,哪来的鱼。”
不是他脾气大,是最近朝廷中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反对西征,侯玄演四处碰壁,本以为夏完淳能听话,谁知道这个人也是个性子烈的。
若是强行要他挂帅,夏完淳肯定不会辞君令,但是侯玄演一时脾气犟了,就是不用你了。
“可恨姚启圣不在身边,不然何至于亲自到苏州来,还碰了软钉子,真晦气!”
侯玄演气鼓鼓地回到苏州的行宫内,正好碰到顾菱儿和夏淑吉挽臂而行,见到侯玄演赶紧驻足行礼。
侯玄演生了一肚子气,对夏淑吉也没啥好脸色,鼻孔朝天问道:“这是去哪?”
顾菱儿眼眸一转,笑道:“我们要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