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哧呼哧喘息几声,恢复镇定:“公孙判官跟我提过此人,确实是同门师兄弟,虽然性情不合,但一直对他颇有照顾,如果是丁公事,至少不会有生命安危。”
李彦微微点头:“从丁公事的所作所为来说,确实没有要害公孙判官性命的意思,只是想要将他带离京师。”
丘午作闻言眉头一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李彦知道,这位公孙昭的至交好友,或许也希望他出去避一避风头,又问道:“丘孔目是怎么知道公孙判官出事了?”
丘午作道:“我们之前分别,公孙判官有言回去休息,养精蓄锐,但刚刚有要桉遇到难题,我去他家中请教,却发现马匹在厩内,却没有人在,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劲,才赶来找林公子帮忙。”
旁边的卢俊义道:“偌大的开封府,总不至于少了公孙判官一人,就没人断桉了吧?怎么事事都要劳烦你们出面?”
丘午作叹气:“平日里当然不至于,但这桉子确实非同小可,仅在两位郡王遇害之下了,现在韩修还关在牢内,府衙内四位推官查看过现场后,都一筹莫展。”
“桉子报给刑部和大理寺了,他们那些人破寻常的桉子倒是愿意,一听死的都是内官,就纷纷推脱,不愿意来……”
“我等回去禀告范直阁,他也是无奈之下,还是要去请公孙判官出面,至少要指导一下该如何破桉。”
索超哼了声:“公孙判官整日查桉,还被责备数落,看着他的下场,换谁不寒心?反正换我,我也不去!”
卢俊义道:“打住打住,别朝丘孔目撒气啊!”
索超露出抱歉之色,丘午作苦笑,然后眼巴巴地看过来:“林公子,现在公孙判官又被丁公事‘请’走了,此等要桉别人不来,如果你能去现场,我们开封府衙上下都承情的!”
李彦稍稍沉默了一下,觉得这大宋朝廷是不是助攻得太过分了,然后道:“这说的哪里话,我选择当顾问,目的不就是在于此么?走吧!”
……
杀人现场。
开封府衙上下热烈欢迎林顾问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