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我最厌恶同东厂那帮阉狗和锦衣卫那些鹰犬打交道。”
朱昇本也只是出于好奇,只是说话一向比较欠,没想到沈绾梨这么阴阳他,显得他是那种随意告状的小人似的,急忙气急败坏地打断沈绾梨的话。
沈绾梨虽然话被打断了,但迟疑几秒,面无表情地把话继续说完了:“反正他们就在你身后。”
朱昇:???
不是,沈绾梨说话怎么还大喘气?
朱昇猛地扭头。
就见泾渭分明的两拨人马朝这边走来。
左边的太监们头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为首的年轻太监身着暗红色蟒袍,眉眼妖冶,肤色苍白,气质阴柔,美得雌雄莫辨,却给人一种鬼魅般的阴森之感,赫然是东厂总督魏折山。
右边那群人身穿云锦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为首的锦衣卫指挥使岑寂年岁尚浅,但却眉目冷峻深邃,不苟言笑,仿佛一座经年不化的冰山,是帝王手中无情的利刃。
但看着都不像什么好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满朝文武,谁人不厌恶东厂爪牙和锦衣卫这些鹰犬。
可人人厌恶他们,却又人人害怕他们,不敢得罪他们。
而他们东厂与锦衣卫之间,又常常相互攻讦制衡,时人私下谓之,狗咬狗。
同样的,朱昇虽看不起他们,却也怕被他们盯上揪错处,所以,这会儿他生怕自己刚才的话被两人听入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