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四处翻箱倒柜地搜查,陆航拢着袖子走在庭院中,心烦意乱。
不多时,便有锦衣卫呈上来了一些书信。
岑寂翻开看了看,见陆航紧张地凑过来,便干脆将书信翻面,对着他:“这些,都是国公爷写的?”
陆航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内容,发现都是他平日在书房写的一些酸诗,虽文藻内涵平平,但胜在没写什么针砭时事的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是本国公写的。写的都是些寻常风物,应当不至于犯了皇上的忌讳吧?”
对面的岑寂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了另一张纸,上面用红墨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虽一眼不能看清全貌,但任谁都能看出邪性!
陆航生怕岑寂无中生有,直接把这充满邪性的纸张给混入他的书信当中,当即嚷嚷,“这可不是我的东西啊!”
岑寂眸色冰寒:“是么?那卫国公你如何解释,上面的字迹,为何会与你的一模一样?”
陆航的心猛地一沉,明明春日风暖,却在看到那些迎风飘遥的熟悉字迹后,触目惊心,感觉如坠冰窖。
这些字,当真与他所写的一般无二。就连他本人都找不出一丝破绽!
其上面的内容,更是大逆不道至极!虽然是以沈晋安的口吻写的,可是,配上他的字迹,任谁都会觉得是他蓄意陷害啊!
何况如今襄平侯府和卫国公府决裂之事闹得人尽皆知,举报侯府的人又是他亲儿子柳凌霄,连栽赃陷害的动机都如此分明!
陆航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