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挥手和二商告别,订下今天晚上再去喝酒的约会,转身回家,走了几步,觉得身后有人,“哎……你们……有……事?”
“算是有事吧,卢利同志,我叫常星海,武(汉)市人,听了您说的话,我们特别受感动,又挺惭愧的,所以想再和您请教请教,看看能不能在您的帮助下,取得更大的进步?哦,这是我同乡,她叫马丽。”
“卢利同志,你好。”
“哦,你好。”卢利和两个人分别握握手,推开了院门,“来,我……我们……进来……说话。”
常星海一眼看见胥云剑,正脱了光膀子,挥动锄头,在院子中劳作,地上已经多出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大坑,地面上堆满了泥土,“哎呀,累死……我cao!你怎么来了?小小,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
马常两个不知道他叫谁,只听卢利说道:“人家……也是……革命同志,你……别这样没……礼貌。”
“这怎么是我没礼貌呢?”胥云剑倒提锄头,大步走近,“嘿,你来干嘛?有事跟我说,别动我哥们。”
“我没想和卢利同志吵架,这一次来,是和他学习的。”
“学习,学习嘛?”
常星海和马丽都说一口相当标准的普通话,卢利几个却是满口天(津)方言,实际上他们也会说普通话,只是嫌其费事而已,“对不起,这位同学,这和您没有关系。”
胥云剑回头看去,卢利已经脱下外面的衬衣,上身只有里面的跨栏背心,露出坟起如丘的肌肉,挥动锄头,在地上大力开垦,冰窖已经挖了三尺深,口大肚子小,这样不但放不下多少冰,即便放进去了,也很难长时间保存,还得大力加工才行,“胥云……剑,你别欺负……人家。正好,给他们倒水。”
“小小,你糊涂了,还让我给他们倒水?”
“那我去?”
“别,我怕你,行了吧?我倒!”
马丽听得好笑,他们的关系好亲近啊?一个姓卢,一个姓胥,可知也只是普通知青的关系,但为什么自己和同伴,就没有他们这样亲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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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一会儿,卢利从坑中走出,把锄头交给接班的张清,自己则洗一把手,在两个新人面前坐定,“不是我……不想教你们,这种事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