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大门第二次给人敲开,还是那个苗圩,他身后还带着两个警员,这回他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和那个处长说了几句话。周秉成的脸色顿时也变了颜色!知道他听不懂。临时充当翻译,“卢先生,有个坏消息。”
“怎么了?”
“和您在金店打架的其中一个劫匪,在医院宣布不治了。”
卢利疑惑的眨眨眼,心中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死了?”
“是。”
卢利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义助,竟然会打死了人?怎么会这样的?自己该怎么办?苗圩上前一步,和他说了几句话,周秉成翻译道:“卢先生,现在要暂时把您收押,不过您不要担心,我一定会为您请律师,替您打官司的。”
卢利迷迷糊糊间给人戴上手铐,一路推着,跟在苗圩身后,下了楼,转弯进入警局的羁押所,将他关进一扇门内,然后解开他的手铐,警员转身就走。
卢利难得的有些慌乱起来,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是个什么程序,更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结局,李正荣和卫铁梁因为都给玻璃划伤,被送到医院去治疗了,眼下不在面前,他是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他不懂警局办事的流程,即使这两个人现在和他在一起,在这种案件情况尚不明了的形势下,也是万万不能见面的。
怀着焦躁的心情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脚步声响起,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在苗圩的陪同下走了下来,苗圩知道他不懂粤语,也不和他多说,打开铁闸,向他招招手,示意他站出来,然后领着他,一路返回到重案组,但这一次,可不允许他在办公区久坐了,而是直接带进了问讯室,一起跟来的,是刚才那个西装男子,还有另外一个人。至于苗圩,反而先一步退出去了。
第三个人是警局的翻译,刚刚找来的,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林振强,是警局的翻译;这位苗警官,您见到了。这位是周先生请来的律师,张大东先生。”
卢利愕然点头,律师,干什么的?张大东哇啦哇啦的说了几句,林振强翻译道:“卢先生,张律师让我和您说,您有权不回答警方提出的任何问题的,他会代表您回答。不过现在,他想先问一问您,您这一次到香港来,是经由什么途径?在香港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
张大东再度说了几句话,林振强说道:“卢先生,请您放心,您现在说的话,都会受到律师和当事人协议的保护,绝对不会被外人听见——即便他们听见了,也绝对不能作为任何法庭的证据的。”
卢利更奇怪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什么叫不怕给外人听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卢先生,您还没有回答张律师的话呢?!”
“我……回答……什么?”
张大东和林振强相视愕然,他怎么还是结巴啊?眼下不及细辩,张大东问道:“卢先生,您是怎么到香港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