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不再多说,上了汽车,和几个人招招手,顾全有发动机器,慢吞吞的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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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无话,从九龙城而铜锣湾、而尖沙咀、而九龙、而鹏城、而羊城。说来简单,但这一路上的行程实在是不好受!1月6号从香港出发,抵达羊城的时候,已经是1月7日的凌晨了。
顾全有显然也没想到这5,000块钱赚的这么艰难,苦笑着下了车,点起一支烟,“卢生,路好难走啊?”
“是啊,辛苦您了。”卢利也为之苦笑,下车活动一下身体,就着汽车明亮的灯光,和顾全有说话;车上的另外两个人东倒西歪,早已经扛不住这样的强度,呼呼大睡过去了,“全叔,您是做这一行的,所谓术业有专攻,我想向您请教,要是我想在香港这里学驾照,很难吗?”
“难是不很难的,不过很麻烦,而且考试的时候不容易通过——香港人很注意这种交通安全,对于第一次考驾照的人,都有很严格的规定,一般而言,是一辆车跟一个教练,从你第一天学车开始,一直到你考试完毕——这种人大多很难说话,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根本没有人情可讲。”
“全叔很熟悉啊?您是不是也干过这一行?”
顾全有哈哈一笑,做了个不答之答,于是卢利知道,这其中可能有一些隐情,事关别人的私隐,他不好多问,“对了,卢生,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
卢利无奈点头,用手一指,“您看这里,这里是黄花,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住处,我们这一次过来,就是找他的。我想,明天的时候,车上撞上牛羊肉,您可能就得回去了。到时候我让胥云剑跟车回去,到香港之后,让老四为您结款。”
顾全有心中有些不满,连一口气也不让我啊?但自己终究是被雇佣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他闷头抽了一口烟,点点头,“行啊。都听你老板的。”
卢利什么样的话音听不出来?黑暗中笑了一下,“全叔,您放心,这一次的情况只能算是特例,从下回开始,凡是有这种情况,我还会找您,而且和这次不同的是,以后的运输,只到鹏城,我们只要到鹏城去装载货物,就可以了。”
顾全有一愣,“那,还是每次5,000块?”
“每次1,200。”卢利说道:“不过每月的次数可能会比较多一些。”
“能有多少?”
“我想,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大约三两次,以后会越来越多,大约没两三天要走一趟。当然,这是我的构想,不过实现的可能性很大。”
“也就是说,一个月要走十几趟?”
“差不多吧。”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等待,顾全有借着车灯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六点钟,只是时值寒冬,昼短夜长,还没有丝毫放亮的迹象,侧耳听听,大门里好像有响动了,“卢生,你听?”
卢利也听见了,举步到了一边,大门开启,一个男子迈步走了出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卫恒,“卫老伯。”
卫恒可真是给他吓了一跳,他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那么贪睡,每天早早起来是要活动身体的,不想刚刚打开门,yin影中竟站着一个人!“谁……啊?”
“对不起,老伯,我是不是吓到您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卢利。”
卫恒只觉心脏砰砰乱跳,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色一定非常难看!他白了卢利一眼,“是你啊?怎么这么……个时候来了?”
“对不起,老伯,真的对不起。对了,铁梁和荣哥呢,他们起床了吗?”
“铁梁已经起了吧?阿荣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