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桦哥也……”卢利一言出口便后悔了。这种称呼太不正式了!“我是说……”
徐朝栋安慰的一笑,“我明白,我也知道的。说起来,你的情况,更多的还是家桦同志汇报上来的。”他说道:“小卢同志,你是怎么想到要自己走出去,带领一些知情同志,共同创业的呢?”
“这也算不上什么创业,只是觉得大小伙子,成天无所事事,在家里指望着老人和其他家里人上班,赚钱供自己花,是很丢面子的事情。所以就脑筋一热,开始自己干起来了。”
“嗯,我听说,你第一次到羊城去的时候,还曾经撒过一个大谎?”
卢利的心脏不听话的跳成了一团,这是官方的记录,可不要为自己和别人惹什么麻烦啊?“你别担心,卢利同志,我这一次过来,绝不是要追问你当初办过了一些错事的。否则的话,就不会是我,而是公安部门了。”
卢利干笑几声,逐渐放缓了情绪。这一次他有点明白了,徐朝栋来见自己,不知道是担任什么样的使命,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中央的某个人,因为一些偶然的因素,对自己很感兴趣,这就足够了!“我……当初的事情,已经和李书记承认过错误。”
“我知道,我知道,”徐朝栋频频点头,说道:“那,卢利同志,你接着说,接着说。”
卢利点头,开始从头说了起来。徐朝栋和李挺以及不知道名字的秘书随时做着记录,这一场谈话从晚上的九点钟,一直进行到第二天凌晨的三点多钟,才算把他这一点富有传奇色彩的经历如实讲述完毕。
徐朝栋始终听着,轻易不会出言打断,直到他说到遭遇方八的劫难,百般不肯低头服软,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回国商量对策,这才问了一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卢利苦苦的一笑,没有说话。
“朝栋同志,今天太晚了,你们从北(京)过来,也很累了,休息吧,好吗?”
“好。”徐朝栋和秘书一笑点头,由李挺安排人带领下去休息,不提。李挺转头回到客厅,却见卢利难得的点起一支烟,正在吸着,“书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是不是要惹祸了?”
“这种事,我也说不好,不过朝栋和省里的习老书记是朋友,当年也是战友,书记给我打电话来说,和今年六月结束的六中全会上的人事变动以及明年12大有关。”
“啊?”卢利一愣,微微张开嘴巴,徐徐青烟像拔火罐中的烟雾似的冒了出来,神情令人发噱,“小卢,你个人的事情嘛,说起来没有什么很值得关注的,但你所走的这种路子,却在有意无意中,与中央某些人的经济政策不谋而合!”
“我不……明白。”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明白。”李挺苦笑着说,拍了拍自己的腿,站了起来,“小卢,你当初有一句话给我印象特别深,咱们现在正处于一个急剧变革的时代,要是不能迎头赶上,顺应时代的发展,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时代的大潮席卷而下,成为某些成功人士回忆录中的一个符号!”
“李书记?”
李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卢利魂不守舍的站起来,恭敬的说道:“您也早点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