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不理他,继续问道:“既然还有别的老师,找其他人上课不就行了吗?怎么不行了?”
“你不知道。这本来是一次要以年轻老师为主的教学活动,至于说年轻老师,我们这里当然有,其他的语文老师也有,但就是没有其他的年轻的语文老师!”
卢利呵呵一笑,“这可有点白马非马的意思了。”
几个人同时一愣,在这样的年代,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知也是念过些书的,“那个,您是小卢同志吧?”
卢利看看站到自己面前的几个人,呆呆的点点头,“是我,干嘛?”
“那个,小卢同志在哪上班啊?”
“我……没工作。现在没工作。”
“我听您说话,好像也是知识分子?”王校长的笑容在卢利看来竟然有几分谄媚的意思,问道:“能告诉我们,是什么学历吗?”
卢利突然明白过来了。“我说,你们该不会是让我来吧?这不行的,我根本不会,我……虽然也给人家上过一堂课,可就是代课,而且只是一堂课,这……不行的。”
王校长和几个同事对视一眼,都觉得莫名的欢喜:这个年轻人居然也做过老师?虽然只上过一堂课,可也算是有经验的同行了,“那个,小卢,这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小梁同志是我们这里的业务骨干,而且她是天大毕业的,我们都很重视、同时也很感激,你也知道,教育系统,经过文革的摧残,现在已经成了重灾区,好几年的时间,都是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我们这些老同志,便说老郑同志吧,本来已经做了学校的教务主任,可眼下教育力量不够,只能重新站到讲台上!”
卢利皱眉眨眼,对王校长的话有些听不明白:“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小卢同志,这一次在我们东方红中学进行的教学实践活动,也是咱们区里和市里两级教委领导同志发起的,为的是更多的重视和选拔更加年轻且有能力的教师同志,日后还要向市里打报告,请求增加师资力量的第一步计划。说实话,这样的重任落在我们学校,既是对我们以往工作的肯定,也是对未来教育工作的期许!你也是小梁同志的邻居、同事和朋友,同时也是教育战线的同志,难道就不能在这时候帮帮其他的同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