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帐篷外面多搭了许多兽皮,虽然看起来还是挺破的,但好歹不漏风了,住着还算舒适。
奇怪的是,等德文走到帐篷外时,帘门依旧毫无动静,姬玛竟没如往常一般迎出来。
德文心中一惊,急忙拉开帘门,就着昏暗的光线望进去,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姬玛的身影。
人哪去了?
德文心中有些不祥预感,因为三个月来,每到这个时候,他这个身体的母亲绝对不会外出,绝对是已经做好了晚餐迎接他归来了。
他将身上的狈扔在地上,手握上了镰刀,冲出了帐篷。
这三个月来,这女人总是将他放在第一位,尽全力地要让他过得舒适些,几乎到了宠溺的地步。
这种母亲对孩子不求回报的关怀,让德文感觉很温馨。
他已经习惯这位名义上的母亲的存在,不想看她出事。
德文首先到了奴隶住的帐篷,冲进去,遇到一人,大手一抓,将他提了起来,问道:“说,姬玛去哪了!”
这奴隶和以前的奥兰斯一样,瘦弱得很,他战战兢兢地,眼光闪烁,却不敢开口。
帐篷内的其他奴隶都是低着头,不敢看德文。他们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干的?”德文冷声道。
奴隶们还是默然,一直过了好一会儿,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奥兰斯,姬玛冲撞了乌兰达,被他的马踏死了,尸体被扔了。”
德文心中猛地一震,他将手中的已经喘不过去了的奴隶一扔,望向帐篷角落,用着一种极平静的声音道:“被扔在哪?”
“奴坑里。”
奴坑,是专门丢弃死去奴隶的地方,相当于乱葬岗,野狗和秃鹰就是收尸者,它就在部落居住地四五里外。
德文走出了帐篷,疾步向奴坑奔去。
十分钟后,他到了地头,这里是个被挖出来的土坑,四五米宽,坑底全是散落的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