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心情复杂,这几日除了在埋怨崔安如,他也疲于应对林家的监督和温家的冷眼。
至于朝中那些一心敬佩镇国公父子的大臣,更是不想跟他说话。
只怕他们费心筹备的婚礼,能来的人寥寥无几。
“听闻那个女子是安如那日进宫路上顺手救下来的。”杨氏在一边提醒了一句。
老太夫人却轻蔑地说了一句:“跟她沾上边的,准没有好事,幸亏当初让儿没有跟他洞房就去了边关,不然就要跟镇国公父子一样躺在棺材里面回来了。她天生孤寡,一定能克死所有身边人。”
崔安如没有留下任何嫁妆,逼着他们归还了两年的花销,还停了自己的名贵药材供应,桩桩件件都让她肉疼。
若是诅咒有用,崔安如在老太夫人这里一定死得五花八门。
杨氏叹了口气:“终究是缘分一场,母亲,知音马上就要过门了,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萧家的骨肉,母亲的身子比两年前好多了,能看到四世同堂,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
老太夫人却不依不饶:“是她自己不珍惜,我倒是要看看她离开让儿,又没有了父兄这样的依仗,将来还能怎么样。”
“太后下旨封的郡主,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是义女又不是干亲,没有上皇室玉牒的郡主,能威风到哪里去?说不定,就因为她这个郡主的头衔,将来小世子的爵位都可以收回了。”
萧让没有接话,他心中对崔安如还是充满了怨气。
凭他如今的地位,凭什么不能坐享齐人之福?崔安如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厌烦。
郡主,呵,那又能怎么样?
镇国公府。
江氏临走之前,还是带着父兄来跪谢了崔安如和梁紫玉。